跟老板娘打声招呼,王潞安看着熟悉店铺和来来往往行人,心里那口气终于松下来:“靠,他妈吓死!你怎不等再块儿上啊?”
喻繁买包纸巾,随便挑张店铺摆在外面长椅坐下:“等你?你这速度,来只够赶上给盖块白布。”
“呸呸呸!”王潞安说,“又没让你干站着等,你跑不行吗?他们人这多,万你没打过呢?”
“累,不想跑。”
王潞安点点头,那确实比您打五要累点。
喻繁说:“下次多带几个人。”
“……”
二十分钟前,王潞安给喻繁打通电话,想约喻繁去上网,谁知刚聊两句电话那头就出事——喻繁被人堵,听动静,对方还带好几个人。
喻繁匆匆扔下句“等会说”就挂电话,给王潞安着急得不行,还好他事先问嘴喻繁位置,当即火急火燎打辆车过来。
王潞安尴尬地放下棒球棍,数数,地上躺倒五个,还都人高马大。
狭窄逼仄小巷。
两侧墙面斑驳,贴着被撕半重金求子广告。巷内响动阵阵,伴随着拳肉撞击声,时不时蹦出几道粗重辱骂。
王潞安赶到时里面正好传来声撕心裂肺凄惨呜咽。他心抖,举刚从家里偷出来棒球棍,边冲进巷子里边喊:“草你妈搞偷袭王八蛋,动兄弟!你们今天个都别想跑!喻繁你撑住,来——”
看清巷子中场景,王潞安步子硬生生停下,未说完话咽进肚子里。
他见地上七扭八歪躺着几个人,全都捂着痛处大口喘气,其中最狼狈那个平头男嘴里还隐约传出吃痛吸气声。
喻繁脸上青两块,嘴角挂点血,衣服也脏污片。身边偶尔路过几个行人,都不禁侧目。
他拿出纸巾敷衍地擦两下:“你刚刚说去哪上网来着?”
“你都这样还去?算吧。”王潞安拿起手机,按下语音键道,“
喻繁起身把那把折叠小刀随意扔进口袋,经过他时丢下句:“走。”
直到喻繁走出段路,王潞安才回过神来,拎着棒球棍回头追上。
走出小巷几百米就是熟悉街道,再往右走几步是他们学校大门。
因为还没开学,学校周边冷冷清清。
两人进平时常去奶茶店。
平头男身边立着个人。
男生身材颀长,衣袖挽至手肘,露出截白而细瘦手臂。
喻繁擦下嘴角,拍掉身上蹭到灰,慢悠悠地蹲下来,垂下眼看地上人。
他手里拿着柄闭合状态折叠刀,拍拍平头脸,低声反问:“以后见次打次?”
刚还气焰嚣张平头男此刻双目紧闭,躺得安详:“不是……当时原话不是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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