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太多,”喻繁拧眉,“是看那帮人不爽。”
“嗯。”陈景深看着
“数学作业。”
“给访琴啊,给干吗……”喻繁顿下,忽然反应过来,“你帮写?”
陈景深说:“嗯。”
“……”
这人刚才坐在旁边奋笔疾书半天,是在给他写作业?
王潞安顿下,“你声音怎怪怪?”
“感冒,”喻繁说,“有事说事。”
“也没啥,就是提醒你数学试卷记得抄,”王潞安说,“今天上课时候访琴吩咐,错题每道抄十遍,明天不交,下星期就站着上数学课。”
十遍?
喻繁想到自己那张完全空白数学试卷,木着脸说:“不抄,下周课不上。”
量体温,确实退到37.9。
护士来拔针时候,随口问两句:“你们是同学?”
喻繁懒洋洋地说:“嗯。”
“关系挺好啊。”护士说,“你睡着时候,他直帮你盯着药袋,都给你盯完两袋。”
刚恐吓完同学喻繁眼皮跳下,他不露痕迹地瞥眼旁边人,陈景深做起题来眼都不眨,似乎根本没听他们这边说什。
这弱鸡武力压制,觉得必须给他点儿警告。
他懒懒出声:“陈景深。”
陈景深笔尖没停:“嗯。”
“知道惹人都什下场?”
陈景深转过头来。
喻繁怔怔地看着他,觉得刚退下去烧又有回来迹象:“谁让你帮写?访琴又不是傻子,们字差这多——”
“用左手写。”
“……”
那字也没特丑到那个程度。
陈景深说:“当做你在后门帮感谢。”
挂电话,喻繁觉得差不多,把棉签拿开准备扔掉。
个新,还没写上名字作业本递到他面前。
喻繁盯着作业本愣两秒,才仰起头问:“什东西?”
坐着时候才觉得,陈景深是真很高。
他下颌线流畅漂亮,说话时凸出喉结微微滚滚。
于是他顿下,又敷衍道:“嗯。”
护士前脚刚走,王潞安电话后脚就进来。
陈景深余光看见他拿棉签摁在另只手背上,用肩膀夹住电话,懒洋洋地等对面开口。
王潞安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妈,你自己打开微信看看,晚上给你发三十七条消息,你条不回,他妈就像你舔狗!”
喻繁:“没看见,干什?”
喻繁歪着脑袋,盯着他单眼皮,冷冷道:“反正你人都在这,干脆先定个床位——”
冰凉手背贴到他额头上。
喻繁声音戛然而止,他还没反应过来,陈景深就已经收回手。
“退烧。”陈景深抬头看眼药袋,“去叫护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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