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在桌底下用腿碰碰陈景深:“你下课再去趟办公室。”
陈景深停下声音,偏头看他。
喻繁盯着英语课本,懒洋洋地说:“就说是逼你过去,酒也是强迫你喝。”
陈景深说:“不。”
“……”
章娴静想到什,好奇地问:“学霸,这是不是你第次被老师批评?”
陈景深:“嗯。”
章娴静摇头啧啧:“王潞安,你罪过大。”
“……其实挨两句骂没关系,”王潞安问,“没说要罚你吧,学霸?”
身边躺着人动动耳尖。
陈景深扫眼他后脑勺,坐下抽出英语课本准备早读。
王潞安早就接到命令,见他回来,凑过脑袋问:“学霸,访琴叫你去干嘛?骂你没?没说要处罚什吧?”
垂在课桌前那双手很轻微地蜷下食指。
陈景深装作没看见。他翻书动作顿,嘴角轻轻往下绷绷。
“草,学霸你这什表情?别吓。”王潞安说,“访琴骂你?”
急地窃窃私语;门内碰撞声阵阵,伴随着激烈地、粗俗不堪谩骂。
庄访琴终于知道喻繁为什总是能打赢别人。
街坊叫来警察破门而入。她看到屋内片狼藉,喻繁拿着根被折断扫把,跟个体型比他大倍男人殊死搏斗,满脸鲜血。
庄访琴无视掉喻繁所有拒绝,陪着他去警局,陪他走完所有流程,把他带去医院,然后联系当地居委会和妇联。
她打电话时,喻繁就坐在医院长椅上。他黑漆漆眼珠子露在绷带外,紧紧盯着她,说:“庄老师,以后不要再来。”
喻繁磨牙
陈景深沉默地捏着笔,几秒后扔出句:“没事。”
好家伙。
这沉重声,直接让所有人脑补出访琴赤口白舌泼妇骂街,学霸不愿给同学压力默默承担隐忍不发悲情大戏。
因为愧疚,王潞安早读时声音都比平时大几倍,把英语老师吓得不轻。
陈景深低着声,没什力气地跟着读阵。旁边人扭扭捏捏,终于从手臂上抬起头。
陈景深抿唇,没说话。
前桌章娴静扭过头来:“废话,肯定骂啦。”
“但访琴没怎骂啊!”
“那老师对你要求和对学霸要求能样?你只要不违法乱纪,访琴都懒得骂你!”
“……”
“要说,喻繁这学生啊,能不犯事,顺顺利利高中毕业就很好……庄老师?”
庄访琴回神,抬起头看向对方。
下秒,她笑着点点头,说:“是啊……能顺顺利利就好。”-
陈景深回教室时候,他同桌已经在桌上趴着。
男生手按在脖颈,手垂在桌子前面,看起来跟平时没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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