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看着他愣好会,才问:“你他妈……笑什?”
“没。”陈景深正色,很快收回视线。几秒后,又重新看过来,眼尾还带着那点残留笑意。
“想到以后还能跟你坐在起,就会很高兴。”
“……”
语文老师再次走进教室,喻繁捏着课本,半晌才把脑袋扭回来。
所以他就算也跟着开口,也不会有人发现。
喻繁发出几乎是气音:“行年四岁,舅夺母志。祖母刘……刘……”
刘什?
这字怎念??
从百度回来,喻繁反复顺大半节课,好不容易才把前面那小段念顺。
考这个?”
“不要胡说。”语文老师道,“不过这本来就是个大考点,赶紧复习吧。”
语文老师前脚刚走,班里那些在做卷子瞬间有动作。
大家全都把东西塞进抽屉,然后掏出语文课本。
陈景深重新看向自己同桌:“会?”
课本上字还是密密麻麻。喻繁脑子有些僵,第二段怎看都不顺,干脆从头再捋遍。
行年四岁,舅夺母志。祖母刘……刘……
刘什来着????
妈,陈景深这人有毒。
喻繁忍着被文言文弄出那点火,接着往下,“逮奉圣朝,沐浴清化。前太守臣……”
臣什?
这他妈谁背得出来??
喻繁抓耳挠腮,又拿出手机要百度,余光忽然发现陈景深正在看他,而且在笑。
狭长眼睛很轻地弯起,笑得很淡,也很安静。
喻繁愣下,回神:“哦……会。”
刚才那点尴尬似乎飞远。
喻繁这才想起来,期中考试不止有庄访琴那科,物理语文英语……都够呛。
他把《笨鸟先飞》收起来,随着大流,起掏出语文课本,找出那篇《陈情表》。
为快点背熟,周围人全都张开口在念,声音密密麻麻挤在块,跟念经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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