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站在椅上垂眸看他眼,臭着脸踩台阶下来。
今天升旗结束得比之前都早,解散时距离第节课还有十来分钟。
同学们陆陆续续回来,进教室就看到最后组那两道身影。
喻繁回座位就趴下。
他其实睡不着,但他现在不太想看到陈景深脸。
有那瞬间,喻繁想把手里胶布吞。
喻繁脸色从困倦到愣怔,再到茫然,最后是带着点想杀人灭口冷漠。
但凡是个求生欲强点人,都知道这会儿该闭嘴装瞎。
陈景深问:“在做什?”
“撕奖状。”喻繁说。
他踩上椅子,伸手把奖状掉落那个角展平,露出“陈景深同学”五个大字。
年级第连个奖状都贴不好,真没用。
喻繁撕开胶布贴好几层,然后想想,干脆把剩余几个角全都加固两层。
处理到最后个角时候,门外传来模糊脚步声。
喻繁此刻只手掌还贴在墙上,企图把那张奖状摁牢。
七点半就出太阳。
喻繁到校时候校门已关,里面正在奏音乐。他绕到后门翻墙而入,直接逃升旗回教室。
教室里空无人。
喻繁两手抄兜,边打哈欠边回座位,走两步忽然瞥到什。
他停在黑板报前,抬头看。
喻繁其实装得蛮好,肩胛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大多数人都以为他睡着。
吴偲过来时也是这
陈景深手腕不动声色地抵在椅背上,半扶着椅子,问:“为什要撕?”
喻繁:“不乐意跟第二名贴在起。”
陈景深又看眼贴得乱七八糟几层胶带。
喻繁和墙面对峙片刻,心道特在扯什……要不还是灭口吧。就感觉到校裤被人很轻地抓下。
“下次努力。”陈景深顺着他话问,“这次能通融下?”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下秒,教室后门出现个高瘦身影。
喻繁反射条件地扭头,猝不及防地跟奖状主人撞上视线。
陈景深站在后门,两手自然地垂在身侧。或许是刚听完校领导缘故,神色有点疲懒。
两人动不动地对视会,陈景深突然挪开眼,看向他手掌按着地方。
喻繁:“……”
某张他们班在运动会上拿到奖状胶带脱落,有角垂落下来,遮住获奖人名字。
但喻繁不用看就知道这张奖状是谁。
喻繁扭头回座位,打开自己旁边窗户,让新鲜空气灌进两天没开过教室里,然后头栽倒课桌上准备睡觉。
他死鱼般地趴几分钟,把脑袋往窗户那头偏,慢吞吞地睁开眼。
下秒,喻繁从桌上起来,去讲台抽屉拿出胶带。然后拎起自己椅子往后走,“砰”地声搁到黑板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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