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几个学生在布置教室。喻繁拿着那张签到表，死气沉沉地站倚着阳台栏板，看楼下热热闹闹
风景。
他们教学楼位置极佳，往阳台
站就能看到学校大门以及外面街道。此刻，学校外面那条马路已经堵得满满当当，全是家长车。
陈景深拎起书包放到杂物桌上，抬眼对他说：“
下去
。”
喻繁以为
其实庄访琴以前也有努力过。
她跟喻繁谈过话，但他油盐不进。后来她越过喻繁，翻出通讯录直接给他家长打电话，打两天都没人接，直到最后接通那次，对方不耐地说——你也知道们家里什
情况，不会去，学校事跟无关。
所以庄访琴没再坚持。
“那算，既然这次你家长不参加，你也就不用去门口接人，到时来教室帮接待家长吧。”
“……”
喻繁转头跟他对视眼，情绪莫名就纾开。
他垂下眼，又恢复成平时懒洋洋神态，说：“……哦。”
第节课下课，物理老师前脚刚走，庄访琴后脚就进来。
她趁班里人都还坐在座位上，发布这周四下午开家长会通知。
“所有人必须通知到家长，如果谁家长有事不能来，就让家长事先给打电话说明下情况。”说完，庄访琴扫教室后排眼，道，“行就这事，下课休息吧……喻繁，你跟来办公室趟。”
地在草稿纸上勾画演算。
看起来并没打算解释昨晚挂视频原因，也没有要给他讲卷子最后道大题意思。
忘？
算，爱讲不讲。
喻繁收回视线，没来由有点烦。
喻繁以为自己听错：“？不合适。别到时家长会结束，班里人被家长转走半。”
“正经点。”庄访琴拿起教案拍拍他，“不用你做什，拿个签到表站教室门口，让家长签名就行。”
庄访琴连提这事四天，喻繁也反抗四天。
奈何周四下午，第节课刚下课，庄访琴还是把签到表硬生生塞进他怀里，让他收拾收拾去门口接客。
还有半个多小时家长会才开始。
喻繁听话地跟在庄访琴身后往办公室走。
庄访琴回头看他眼：“这次家长……”
“没人来。”喻繁直接截断。
“……”
意料之中，毫不意外。
直到物理老师进教室，旁边两位聒噪兄弟才终于走。
喻繁靠在椅上半弯腰，伸手进抽屉里想摸课本……然后看到本没见过新东西。
《笨鸟先飞》进化版，黑色。
翻开第页，上面有他名字，是他同桌笔迹。
“把里面重点题划出来。”陈景深跟他样靠在椅背上，偏过头来看他，“昨天那张卷子，今晚接着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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