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喻凯明说得对,他直认为喻凯明说得对。
顶上年事已高灯泡闪下。喻繁脸上苍白和灰暗全都褪去,脸蛋仿佛要滴血,眼底朦胧迷乱,垂着眼久久没回神。
陈景深抬手擦下他嘴唇。
喻繁舌头发麻,这才想起松开陈景深衣服,他拍下陈景深碰过来手,力气不够,没拍开。
他眼眶还是很红,但跟陈景深来时看到那种红又好像有点不样。
“他妈……准你亲?”喻繁咬牙抬头说。可当他看到陈景深脸时,最后几个字不自觉变得小声又缓慢。
喻繁背脊骤麻,神经不受控地绷紧、狂跳。
他脑袋空白几秒,下意识伸手去推陈景深,挺起腰背想从墙上起来——
然后圈在他脖颈上手再次用力,陈景深条腿越到另侧,半跪着把他摁回去,他后脑勺被迫贴在墙面,被吻得更凶。喻繁全身血液冲到大脑,头皮神经突突直跳,他能感觉到陈景深舌尖在他嘴里伤口扫过去,又酸酸涩涩裹在他舌头上。
头皮其实有点疼,但这点被拉扯掌握疼痛却让喻繁浑身发软,他推人手缓缓松开,最后用力地去抓陈景深衣服。他明明坐在地上,却觉得自己随时要摔进哪个看不见底黑洞里。
夏蝉今夜格外安静,老小区寂静无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喘息和厮磨声。
陈景深依旧没什表情。只是那双平日冷淡克制眼睛里多点暧昧混乱情绪,耳朵和脸颊也出奇地有颜色。
“也没准你亲。”陈景深把他嘴唇擦干净才放下手,声音微哑。
喻繁:“……”
喻繁在恍惚中回想会,他好像,确实是亲陈景深下。
他当时筋疲力尽,累得仿佛全身器官都在罢工。看到陈景深时,脑子里只剩喻凯明那句话在不断嗡嗡循环着。
陈景深亲得好凶,别人亲嘴也是这凶吗?他记得朱旭和女朋友亲嘴时候,好像没这大动静。喻繁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想。
这个念头刚闪过去,掐着他脖子手忽然就松。陈景深放开他脖颈,手撑在他身侧,慢吞吞地松开他头发,指腹点点地揉着他头皮,连带着吻也温柔很多。陈景深磨磨他嘴唇,再磨磨他舌头,密密地亲他。明明是很轻动作,但喻繁身体却比刚才还要紧绷。
陈景深应该是洗漱过,他尝到薄荷味道。薄荷清凉散热,他吃得浑身滚烫。
他起初还会急促喘两声,到后来他只能无意识地屏住呼吸,脑子发麻地仰头跟陈景深接吻。某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将要溺死,死在陈景深面前,死在陈景深吻里。
直到陈景深松开他,他才像从水里浮起来,开始短促剧烈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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