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抿下唇,全盘交代:“爸敲诈过你家八十多万。”
这话出,窄小屋子登时安静下来。
陈景深只是看他,没有说话。
喻繁咬下牙,下颚僵硬地绷紧:“但是那八十万第
喻繁头发很软,吹干后没平时那蓬松,软塌塌地躺在陈景深指缝里,再慢吞吞地滑落下去。
“留六年?”陈景深问。
喻繁闷声应:“可能?年剪次。”
陈景深嗯声:“为什留长?”
喻繁后背抵在墙壁,没看他,低头盯着他喉结说:“……乐意。”
”三个字。
对方直絮絮叨叨个不停,先是说几句喻繁听不明白工作内容,然后就是长辈语重心长唠叨:“行,跑遍没问题。哎刚看新闻,宁城那边这几天不是台风天?还挺大,这天气你都能赶上唯架能飞飞机过去啦?你和你男朋友不是每个节假日都见,也不差这两天吧。”
喻繁心头猛跳下,在原地顿几秒,然后闷头装作什也没听到要经过。键盘声忽然停下,他手腕被人牵住。
他擦头发力气重点,想问“干嘛”,碍于陈景深在打电话又咽回去,只能干巴巴傻子似站着。
“差。”陈景深抓住人,没抬头,把电脑上程序关掉,扣上电脑,“没事挂。”
陈景深吹头发没什经验,没吹起喻繁平时那种蓬松感。头发此刻妥帖地瘪着,把平时那张总是沉着脸衬得有点乖。
等头发吹干,陈景深把吹风机随手挂回去,手指插进男朋友头发里磨两下,两人呼吸都重点,空气中还混着半点潮湿。陈景深手指稍稍收拢,刚偏头低下去,下巴被面前人伸手按住。
喻繁抬头看他,不知是不是澡洗久,他脸颊和嘴唇都有些苍白。
“陈景深,有话跟你说,可能你听之后,会想和分手。”喻繁说。
陈景深任凭他手掌按着,黑沉眸光垂落下来,表情如既往,看不出是什反应。
罗理阳哦声:“行,那你趁假期好好休息吧,前阵子咱们赶那项目,熬夜都把熬伤,今天照镜子把吓跳,唉。等把报告做完也跟你样休假去,那挂——”
陈景深先按下挂断键,小房子终于安静下来。他站起身,头发又戳到墙顶上,扯下喻繁脑袋上毛巾覆在自己手里,然后垂眸帮他擦起发尾水珠。
喻繁动作顿,在浴室里打好久腹稿下又忘。
屋子太小,喻繁很多东西都喜欢挂墙上,照片、耳机、挎包……陈景深从墙上拎起吹风机,喻繁伸手挡他下,皱眉:“自己来。”
陈景深把他手拨开,手指扣起开关键,最小档热风阵阵打到喻繁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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