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亭正要转身去看，却感觉到李凤歧坐
起来，然后
“大公子以为
没想过？”他轻笑
声，又摇摇头：“早就派人暗中潜入太傅府，不过韩蝉太过狡猾，并没有寻到解药藏在何处。”
叶云亭有些失落：“那就找找他
把柄，逼他将解药交出来。”
“嗯。”李凤歧看着他笑：“只不过个人独木难支，五更朱烈都是只会拳脚莽夫，还得有大公子出谋划策才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随口句话，却叫叶云亭回想起先生提议。他脑中顿时混乱片，勉强笑笑，说“自然”。
云亭这才小心地卷起他裤腿，去查看他腿，而后呼吸便窒，有些失态道：“怎
会这样？”
只见李凤歧腿上皮肤已经变成青紫色，条条筋脉弯曲凸起，如同丑陋长虫盘亘其上。明明之前他照顾李凤歧时，他双腿虽不能动，但看着跟常人无异。后来王府危机暂解，李凤歧没再叫他照顾，洗漱都是五更在伺候，他便没有再时刻留意他身体状况。却没想到他腿竟已经变成这样。
李凤歧神色倒是片淡然：“全身毒性被压制到双腿，自然看着就骇人些。”
“但这样下去不会影响到双腿？”叶云亭眉眼间笼上忧色，先前李凤歧中毒，筋脉阻塞不能正常行动，但将毒性逐步压制后，恢复几日便如常人无异。可眼下看他双腿状况，他却担忧即便日后解毒，他双腿也不能再行动自如。
“暂时不会有影响。”李凤歧道。
这晚两人早早就歇，叶云亭灭灯，裹着被子背对着李凤歧装睡，然而脑海里却有两股声音不断拉锯。
个说：“先生说得没错，你向往名山大川四处云游已久，这次是难得机会。只要答应，你就再不会有任何束缚。”
另个说：“永安王于你有恩，如今四周群狼环伺，你若也走，难保不会如上世般重蹈覆辙。你留下来，至少还可以提醒他将来之事。名山大川总归在那，早些或者晚些，并不十分打紧。”
两股声音互相撕扯拉锯许久，最终也没得出个结果来。叶云亭头昏脑涨，悄悄吐出口气，用力闭紧眼睛，逼自己睡觉。
闭眼没多久，却听身侧忽然传来细细喘息声。
说完大约见他脸上忧色太深，又解释道：“这寒毒已经有些研究，寻常大夫无法可解，已经派人去寻找能解毒之人。”至于何时能寻到，就要看天意。
“韩蝉手中不就有解药？”叶云亭眼中划过厉色：“派人潜入太傅府去偷去抢，也比干等着强。”
他说这话有些赌气成分，若是平日他，绝不会提这些下作手段。
李凤歧听着，胸口闷气就散、
叶云亭是真在替他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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