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就是这里。”叶泊如低声喃喃句,便拾级而下。
走到尽头,他寻到处暗室。那暗室之中摆满排排牌位,两侧尽是燃得只剩下半截粗大白烛。在牌位案前,放着尊插满香杆香炉,以及只白玉小瓶。
他心中喜,将那白玉小瓶拿查看,就见里头果然装着粒褐色药丸。
“看
“情形不太好,臣去看,人正发着热,昏迷不醒……太傅府中只留个婢女伺候,屋里还漏风寒凉……”叶泊如抬头小心看他眼,似在斟酌言辞般:“依臣之见,还是得尽早请太医去看看,否则怕是……”
他倒不算说谎,韩蝉情形确实不好。但这些说辞都有夸大。依他看来,皇帝对韩蝉还念着旧情,不管是什情,但至少可以肯定,皇帝必定不舍得他就这死。
只要皇帝将人弄进来宫来治病,他自然就有时间去仔细寻找解药。
李踪闻言果然沉默,背在身后手攥成拳,
良久,叶泊如听见他道:“寻个偏殿,将人接进宫来,叫太医去看看,别叫他就这死。”
间,就见婢女半跪在床边守着,屋里烧炭,但也只有微末暖意,寒风从外间大敞窗户里吹进来,冷到骨子里。
“怎也不把窗户关上?”叶泊如朝婢女使个眼色,走到外间去关窗。
那婢女立即起身跟出去关窗户,嘴上还说道:“大人不许关,说屋子里闷。”
“大人病,如何能吹风。若是吹出毛病。你担待得起?”叶泊如看着面前低眉敛目侍女,压低声音道:“上回你说发现哪里不对?”
“多宝架上摆件。”婢女低低道:“大人从不让碰那些。有次试着擦擦,大人发好大脾气。”
成。
叶泊如拱手,压下唇角笑意:“臣遵旨。”
他当即就带着太医与几个内侍出宫,去太傅府将病得人事不省韩蝉接进宫去。
太医给韩蝉把脉,又施针,方才叫内侍将人背进轿子里。
待人都走后,太傅府复又沉寂下来,叶泊如挥退婢女,关上门窗,目光在靠墙多宝架上个个扫过。试两个摆件,都不成,到第三个时,就听咔嗒声低响,靠墙多宝阁自两侧分开,露出后头蜿蜒往下台阶。
听侍女如此说,叶泊如心里就有数。他微微颔首,道:“你进去看着吧,等人入宫,你任务就完成,记得把嘴巴闭紧些。”
婢女怯怯点头,又转身进里间。
叶泊如站在里间门帘处往内看,目光扫过靠墙多宝架。嘴角勾勾,又回宫复命去。
太干宫。
热闹歌姬乐师都撤下去,李踪赤足披发,随意披着龙袍站在窗边,见他被内侍引来,手便紧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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