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外城,就见两拨人犹在对峙。中间空地上摆着两具蒙白布尸体。两边人情绪都极其激动,有痛哭,也有破口大骂。
因自卫队在中间拦着,才勉强没让两边又打起来。
叶云亭在外头听会儿,才听明白些。
这两拨人,拨是北疆本地流民,而另拨则是其他州府逃难来流民。两拨人因为地域不同,天然地划分立场,类似本地人与外来人之间矛盾,两拨人之间平日里就积累诸多矛盾和摩擦,直到今日早,北疆这边流民里死人。
死人是个少年,乃是北疆流民这边领头人之亲弟弟。更巧是,这少年昨日还与几个人发生口角,起点冲突。那与他发生冲突人毫不意外归属于另拨外来流民。
喝多酒,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还在府中休息。”
其实这不过是他委婉些说法,实则是昨晚他顶头上司喝得烂醉如泥,今日他寻过去时,人还没清醒过来。他怎叫也叫不醒,自己又拿不定主意,生怕耽误时候闹出大乱子,没法子之下才来寻叶云亭去主持大局。
“喝多酒?”
大约是杨不韪这个恶狼在侧,叶云亭不由多想几分,这个节骨眼上流民出事,偏偏负责此事*员又喝多酒,使得下头人不得不寻他来拿主意。
这些日子他和曹毅仁打交道不少,平日里兢兢业业,并不是那等没有分寸随意渎职之人。
发现少年尸体后,那领头人就直接带着人找上对面去质问,怀疑是对方怀恨在心杀人。两拨人之间本就积怨已久,见这领头气势汹汹地找上门要给弟弟报仇,阻拦之时便推搡起来,然后便打起来。
出面都是年轻气盛男人,打架时红眼,不知怎就死人,于是局面发不可收拾。
叶云亭皱皱眉,总觉得这里头不太对。
外城流民众多,聚集在起难免会有矛盾摩擦,叶云亭对此是知晓。但这些流民都很珍惜来之不易安稳日子,是以虽然有摩擦冲突,却从不会动手,最多也就是口角几句——他们怕闹大会被赶走,因此都还算有分
这出看起来倒像是算好般,先是故意灌醉曹毅仁,然后闹出乱子来,底下人没主心骨,便只能来寻他。合情合理引他去外城。
“可知道是与何人喝酒?”
“下官不知。”那*员思索会儿,摇摇头,道:“曹大人虽然嗜酒,但他平日常同下官说酒醉误事,是以除非休沐,不然滴酒不沾。”
今日出事后他寻去,发现顶头上司醉不省人事,虽然有些奇怪,但想着可能是对方得什好酒才没忍住,是以便没有多想。
没问出什结果来,但叶云亭仍然多留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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