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渭州送批粮草过来,李凤歧正想说粮草之?事?不必报与他,接着陡然意识到什,坐直身体,目光灼灼看向垂下营帐:“都送些什过来?进来细细与说说。”
他这话?里透着几分不正经,姜述听得直皱眉,接着就见那营帐帘子被人掀,个裹着朴素棉袍青年钻进来。待人抬头看?来,眉目含笑,赫然是本该在渭州城王妃。
叶云亭似模似样地拱拱手,正色道:“除粮草,又多送八百头羊
冀州损失不算大,可对方轻蔑模样,却叫殷承梧胸口怒火越烧越盛。
而且对面营地隔上两日就飘来食物香气?,历来都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打仗,对面屡战屡胜,还吃香喝辣。冀州军中士兵怨声越来越大,军心也日渐衰落。
“不能再拖下去。”殷承梧也意识到李凤歧阴险之处:“他这是在故意消磨们军心。”
殷承梧盯着舆图,道:“传令下去,全军整备,明日成浩带人自东边……”
冀州营地里,军令条条传下去,而此时在对面营地里,李凤歧正在听姜述汇报陆州情形:“陆州军已经整顿好,漆典传来消息,只要王爷手令到,他便能即刻出兵。”
李凤歧冷飕飕地扫他眼:“你说什?”
姜述后颈冷,连忙改口:“夸王爷计高?呢!听说冀州都要穷揭不开锅,就不信这出后,对面军心不散。”
行军打?仗最重要是什?是士气?!
士气若是跌,就是天皇老子来都救不回来。
李凤歧这才嗤声,背手往自己帐中走:“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早按计行事?。”
这些日子之?所以不痛不痒地拖着,是为动摇对面军心,二则是给陆州军时间修整。
前几日暗中运送物资已经到陆州,陆州军因为先前缺衣少?食,不少?兵卒精神都极差,需要时日重新整顿,是以李凤歧才没急着同冀州开展。
现在拖这些日子,他料想殷承梧也要终于没有耐心。
就在这两日里,他应该会有动作。
他正交代姜述这两日里多加注意对面动作,就听营帐外有人来报:“将军,粮草已经清点完毕。”
姜述应声,却没有去休息,而是去伙房,要大锅热乎乎羊肉汤,端着回自己帐子。
这羊肉汤可他娘香,可惜不能喝酒,他咂咂嘴。干脆捧着汤锅子,当酒灌个饱。
***
与冀州交战,不痛不痒地持续近十日。
大部分时候都是姜述到阵前叫阵,激怒对方后小打?场,然后鸣金收兵。就像是猫儿逗弄老鼠般,磨光爪子之?后就拨弄两下,玩累,又爬回去接着磨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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