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梧看着他背影,冷笑声:“翅膀硬,心也硬。竟能眼睁睁看着外祖去死。”
“罢。”殷啸之先前便没有开口,如今见他这副模样,叹口气:“本就是们对不住他们母子,他能来狱中看
他神色唏嘘,似乎只是随口感慨。可叶妄身侧手却点点攥起来。他已经不是少不更事稚子,外祖话里藏着什意思他当然听得明白,可他更明白,两军交战,不是你死便是他亡。
永安王能放过殷家家眷已是十分仁慈,若是换做外祖打进渭州城,多半会斩草除根。
所以他自听闻消息后,从未想过要为外祖求情。他所能做,不过是在最后几日替母亲尽孝,送上最后程。
可如今外祖话里话外,却是在暗示他殷家不在,便无人庇护他们母子。
他垂下眸子,想说当初殷家在时,自己与母亲不样也成弃子?
两人神情都有些激动。
“妄儿?”殷承梧将人上上下下打量遍,感慨道:“没出事就好,如此也不算愧对你母亲。”
当初他虽有意扣押叶妄为质,逼迫叶知礼同殷家合作,但却从没想过要叶妄性命。只是没想到叶妄会自己逃出府中,不知所踪。
后头寻不到人,形势又紧迫。只能选择放弃。
叶妄瞧着苍老许多两人,心情复杂难言,却还是抬手行礼:“外祖父,曾外祖父。”
更何况,他又能做什?
求情?劫狱?这都是绝不可能事情。亲人亦有远近亲疏,他不会为心怀不轨外祖,去叫心为他大哥寒心。
看着两人花白头发,叶妄到底没将话讲得太难听,他轻轻呼出口气,道:“外祖放心,已经长大,日后会竭所能护住母亲。”
已然是没有接殷承梧钩子。
两方人各有心思,生疏地客套完,叶妄便借口军中有事离开。
殷啸之“诶”声:“是永安王妃让你来看们?”但观他装束,又是北疆军打扮,便越发怪异:“你如今……在北疆军中?”
叶妄与永安王妃是同父异母兄弟,他能来狱中看望并不奇怪。但叶妄身上穿着……却是北疆军衣裳。
“是。”叶妄如今情绪已经内敛许多,低声道:“……离开冀州后,意外撞见大哥。之后听闻国公府变故,便投北疆军。之前与西煌对敌立些小功,如今升做百夫长。”
殷承梧闻言眼神微闪:“你如此出息,日后和你曾外祖不在,你母亲也算是有个依靠……”他叹息道:“若非永安王策反漆典,与你曾外祖怎会沦为阶下囚,但凡殷家还在,你也不须从个小小百夫长做起。”
“与你曾外祖也不知还有几日可活,怕是以后再无法庇护你母亲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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