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没有回答这话。他只是居高临下打量着寇冬，缓缓地、若有所思地。
寇冬将口袋里
胸牌掏出来，放置在
地上。他观察着人鱼神色，在看见那
个胸牌时，人鱼目光骤然锐亮。
寇冬说：“想知道
从哪里得到吗？”
人鱼紧紧盯着他，尾巴拍打下玻璃。
这是无声催促。
“回去。”
他淡淡道。
这声低沉冷静，没有任何多余情绪。但在场所有实验体身形都微微顿，不像是听见这句话，倒像是有谁把这声音送进他们脑海。从有神智到没神智，怪物们都因着这声而轻轻颤抖，胆战心惊地扬起头。
它们看见那条矫健而优雅人鱼，就像是见着从地狱里钻出来恶魔。仿佛刚刚有谁蒙住它们眼，让它们直到如今才看清，眼前所面对到底是怎样强大而不容忤逆生物。
“s……”
实，——全是来找他复仇实验体。
要命是，普通情况下，来可能只是个。
但寇冬还有个所有NPC好感度满格buff，和所长胸牌结果累加之后，来整整大群……
有要护着他，有要打他，两个阵营自己都打起来。类似章鱼实验体彼此抡着触手呼甚为凶猛，触手都被亢奋地甩断好几根。
除却这两派，还有不少甚至是边流泪边追杀，实力演绎爱与痛边缘。
寇冬润润嘴唇，说：“那得先回答个问题。”
人鱼挺直脊背，目不转睛盯着他舔嘴唇动
咕叽咕叽摩擦声中，有会说话实验体战栗着吐出个单词。
“si……”
个壮如小山样实验体下子跌坐在地，地面都跟着晃晃。
寇冬没有听清，还以为它们在喊实验体S。怪物们彼此相撞，像是出于对捕猎者天生畏惧，纷纷瑟缩着向后退去。当人鱼于培养皿中低下头颅，将目光淡淡投向它们时，这群怪物就像潮水样骤然加快流速，转瞬间将实验室空间让出来。等寇冬再回头时，门口处已经空空荡荡，只有最后根触手在地上停留两秒，很快也消失不见。
“它们回去？”
寇冬实在是没辙，这会儿别说挨个儿摸头，挨个儿亲口都没用——动静再搞大点，所有人都能被弄醒。他只好按照原定计划，带领这些实验体块上来找金大腿认爸。
人鱼久久无言，看样子也被这幕震撼住。
寇冬把只糊到自己脸上触手扒拉下去，说：“孩儿他爹，你先做点什
吧。”
不能直眼睁睁看着在这儿被追杀啊。
实验体S勾起唇角，看样子像是轻轻哼声。他将身子直直立起来，于培养皿之中凝望着这群低阶生物，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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