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寇冬却是看不见
，重复道，“什
钥匙？”
人鱼发出
声满足轻笑，将手放开，寇冬这才明白所说钥匙究竟是何含义。就在实验体S所居住培养皿深处，在无数奇异滑腻乳白色珠子堆里，藏着枚小不起眼钥匙。那特殊形状，寇冬很熟悉，——正是能打开正门那把。
他终于知道，那些研究员试图逃离时，究竟含着怎样绝望。
生机分明就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它从头到尾，都藏在这最为可怖对手培养皿里。
又亲手给人希望，又掐灭这希望。
寇冬：“……”
他很想安慰自己，但是脚下分明有台阶触感——卧槽，那所长说该不会是真吧？
孩子他爹要把他带上楼,住进缸里，生娃？？？
寇冬试图抗议：“
很娇贵,住不习惯你那缸！”
“没事，”人鱼低沉缓慢地道，“这里什样都有——你找你喜欢。”
他如此评判，手仍旧覆着寇冬眼睛。
他因为那溅落点血红心生不悦，尖细冰凉手覆着那片皮肤,几下拭去。那动作几乎可以说是轻柔，尖锐指甲都不曾碰上青年脸。
人鱼心满意足打量着自己战利品，露出点雪亮獠牙,终于尾巴卷，将人向着门外拖去。
寇冬心里猛地生出
点不太好预感。
他将人鱼手腕握住,出声道：“孩子他爹？”
寇冬脸上感觉到点温热,像是飞溅，腥气扑面而来。
像是血。
眼镜男发出声几乎不太像人哀嚎，被实验体们包围着卷起来。人鱼深蓝鱼尾在地板上拖着,滑出道光溜溜水渍，不紧不慢卷着寇冬,向着血迹蔓延不到方向滑去。
这声响太大,连其他人也惊动。宿舍里灯盏接着盏亮起来，没什太大声音,只有实验体S听得到他们在房里窃窃私语。
“怎？”
寇冬简直要哭，重点在于这儿吗大兄弟？说住不习惯，你就让换个缸？
哪怕换个几十米，那特也是个缸啊！
而且重点在于你要让强制生娃好吗！
小人悬挂在他毛衣上，这会儿也把身体立起来，警惕地打量着实验体。
半晌后，他动动嘴唇，说：“钥匙。”
“……”
实验体并没有回答,只是下下在他颈侧呼吸着。他呼吸冰冷黏腻，瞬间激起片汗毛。
卧槽。
寇冬说：“你要带去哪儿？”
人鱼猩红眼睛眯起来,磨蹭着他，神态写满愉悦。
“不知道,好像出事儿……”
“怎办？要不要出去看看？”
“万牵连到们怎办？还是别——”
实验体唇角上翘,发出声不轻不重讥笑。
“畏首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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