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寇冬说，“你自己听不见？”
叶言之
脸色变
。他道：“
不需要呼吸。”
他如今，根本算不得
个人，只是个物件，自然无需呼吸。
“……”
寇冬拿着灯手也松。他将灯放下，屏息凝气——
他将这些灯又看看，解释：“每家人数，都太齐。”
寇冬怔，也骤然反应过来异样感从何而来。现实生活中，你能见多少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兄弟姐妹都在？
尤其是爷爷奶奶这辈，年纪大，常常有先撒手人寰。可这村子里这
多家，老人居然全都健在，这显然并不常见。
再想想看着年过花甲却健步如飞村长，显然这种不常见中透出意味也极其不同寻常。
就在这时，寇冬忽然听见呼吸声。那声音极其细微，若不是这庙里太过寂静，根本无法分辨。
前头是年月，后头是信女或信男谁谁携全家老小谨奉。长明灯里都是满满油，足够烧上几个月。
点灯供神这种事，对寇冬来说太远。他看完之后，忍不住跟他崽吐槽下不普及义务教育坏处。
叶言之：“……”
他发现，寇冬是真常常跑偏。
“这样话，要说也别在别人庙里说。”叶言之说，“不言神鬼。”
要辟邪？”
小人抱起双臂，意味深长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尤其是不知哪门路数来邪神，若是不辨是非被请来，只怕带来不是福，而是灭顶之灾。
寇冬犹豫下是不是要挑那红布，最终还是没动手。
倒不是他怂，只是他崽既然说红布辟邪，这底下自然是邪物。
那种呼吸声仍然在侧，并非他错觉，甚至次比次更为清晰。
烛光昏暗。
寇冬看到自己影子
好像身边有个人，正在他耳边轻轻喘气。
寇冬头也没抬，顺口说：“崽，你上火？”
叶言之：“什？”
“你喘气声有点大。”
叶言之看起来表情有点迷茫。他站在寇冬肩上，说：“你听见喘气？”
寇冬挺着胸膛，说他社会主义接班人无所畏惧。叶言之挂在他身上，觉得他简直是没救……
寇冬开始盏盏翻看这些灯。他记忆力好，粗粗扫过去圈，也能将各家名姓记个大概。
小人直看着，忽然说：“不太对。”
寇冬：“嗯？”
叶言之说：“太多。”
凡事总得当心。
他说：“那们先看看庙。”
庙里是寻常香烛供奉，寇冬绕到庙后，倒是愣。
那里有个架子，密密麻麻摆着全是长明灯，足足有上百盏。灯发出光极细弱，并不像寻常灯盏明亮，以至于寇冬在庙前半点也看不到。
他靠近些，这才看见那灯上面还写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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