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冬也点头。
“按理来说应当如此。但他们没动手，说明拐子那儿，有他们忌惮
东西。”
“是什
？”
他仔细想
想。这些马戏团中成员，都
美人蛇说：“人和鬼都
样，都得靠着个念想。要是念想都没，也就没什意思。”
他说完这句，却又轻轻叹口气，咿咿呀呀唱起那牡丹亭中最广为人知两句，“情不知所起，往而深……”
这晚，寇冬没能回去。那边也没什人传话来，拐子对于马戏团将人扣这件事，似乎是默认。
寇冬与叶言之商量，越想越觉得古怪。
马戏团原本应当是拐子所有，可现在看来，住在这房子里拐子管不什事，管事反而是小栓子。
他很是不能理解地看着对方，怎言不合就摔东西？
轮椅上少年道：“扔。”
他淡淡道：“囡囡原本看见这些，眼睛都会发光——现在，却是不喜欢。”
寇冬暗暗惊叹于他敏锐，与自己崽对视眼，都有些警惕。
他描补道：“只是长大。”
进来，向寇冬道：“这些都是上好黄曲柳……”
他尾巴轻轻甩那桌子。
寇冬摸摸，木质细腻，还透着股浅淡清香。
“桌上那些，都是先生昔日为您准备，”美人蛇与他说话不知何时已经改为敬语，道，“每年，先生都会买来车玩物……”
寇冬这才看清，桌上原是些玩意儿。拨浪鼓，做精巧兔子花灯，不知哪家老人手巧编出来草蚱蜢。更有许多金玉摆件，穿金描彩，镂龙刻凤，看眼也知价值非凡。
小栓子就算是有深仇大恨，对准也该是拐子，怎还会帮着拐子去折磨这些孩子？
还把他们也做成不人不鬼怪物？
他本以为，这说明马戏团和拐子也是帮。但听美人蛇那天说话，称呼起对方，却像是很厌恶，直称为畜生。
这可不是什好称呼。
叶言之沉默会儿，道：“他们应当很恨拐子。”
长大，不爱小时候喜欢玩意儿，倒也正常。
少年点点头，也并不像是在意，“无碍。你喜欢什，让他们再买。”
寇冬骤然生出种被霸道总裁包养错觉……
少年似乎很是疲惫，与他说些话，便摇着轮椅出去。寇冬独自在屋子里，趁机试图问美人蛇些什，对方却只是摇头，半天才道：“就算是认错人，也不能说。”
寇冬说：“为何？”
也不知究竟是从什地方得来，居然满当当集桌子。
“还有这，”美人蛇道，“先生说，您喜欢收石子儿——”
奇形怪状石头，装在个精巧盒子里。
少年却伸手，下子将盒子都打翻。
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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