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冬这
次再试图撒娇，就得到
大头娃娃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出门。”
寇冬皱着眉，问：“为什
？”
钥匙挂在大头娃娃细
不同寻常脖子上。他晃晃巨大头，却是无论如何也不
有拐子躲闪不及，被抓住。花瓶美人牢牢拽着他，发出阵令人毛骨悚然笑声。
“
要把他们骨头都打碎，”他阴森森道，“要把他们都塞进漂亮花瓶里……”
恶鬼们拊掌而笑，为着大仇即将得报，满脸快意。唯有美人蛇蹙着眉头，踌躇半晌，终究是甩着长而细尾巴上前，“先生，少爷事……”
他将目光投向大头娃娃。对方仍然死守着这房门，丝毫没有放人出来意思。
“囡囡是个好孩子。”少年淡淡道，也看着这扇门，“只是，心太善些。”
“……”
寻声而出几个拐子都怔愣在原地，待到反应过来后，猛然发出声音，叫着仓皇向后逃。花瓶美人发出连串笑声，瓶子在地上跳跃着，上前去追。
“到时候，”有成员低声喃喃，“到时候……”
距离他们重返阳世，已不知过多久。他凝视着自己手臂，看到条旁人看不见锁链。
那锁链将他牢牢锁在这里。
们这群没用……”
他话没能说完，便被阵尖锐而陌生疼痛打断。
甚至连声痛呼也没能发出来。
这痛感来如此突如其来，当他低下头时，之瞥见条手臂。那手臂贯穿他整个腹部，像钉子样把他彻底钉穿在墙上，搅动着里头五脏六腑——抽出来时，苍白皮肤上溅星星点点血。
少年发出声轻叹。他从胸前口袋中掏出块素色方巾，点点擦去血迹。
因着心善，甚至想将那四间屋子里孩子都带出来。
“人。”
少年轻轻笑声，不知是嗤笑，还是旁什情绪，“人皮底下，谁说就都是人？\"
*
朱门外头次上锁。马戏团里大头娃娃和美人蛇都留下来，其余成员则都跟随着少年，并走出门去。
只有拿回他血肉，他才能真正超生，重回六道轮回之中。
当年，他们是碰也无法碰那些棺椁，即便死也不得安宁，仍旧为恶人驱使，做旁人赚钱工具；如今，阴差阳错之下，先生却已经解开符咒，可以触碰。
他得费点儿力气，才能压抑住自己过于激动喘息。
夺回来！
把他们血肉夺回来！！
“脏。”
拐子猛然瘫软下去，喉咙间发出咔哒咔哒声响，死命瞪着眼。
“你……”
他想问，你怎能碰？
可这句话并没来得及问出口。他紧接着便看到面前这些人目光，恨不能将他撕碎扯裂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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