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
面前人戾气太重,亡魂禁不住呜呜地哭起来。他终于招架不住,交代:“在那位大人那儿!他们会把他带到那位大人那儿……”
叶言之松开他,居高临下望着。
“几楼?”
“四楼最左边房间,”亡魂哭道,“那位大人喜欢他,不敢和他抢人,只是想——只想他留下来——”
其实早已不能被称之为人,那皮肤温度,早已僵肢体,都多少说明对方已在今晚这场盛宴后因失血过多而死亡。如今趴在他背上,不过是个有重量亡魂。
亡魂唇角泛着恶意笑,本还想着再说些什好惊吓他。可面前青年不过看他眼,旋即毫不犹豫将他掀下背来,脚牢牢踩住他脖颈。
“太脏。”
亡魂被牢牢困于地上,忽然涌起种可怕直觉——
这个男人会直接踩断他喉咙。
个血族皮肤更为冰冷。
就像碰着块冰。
“你不冷吗?”
那声音问他,音调奇异地阴柔起来,还带着微微笑意。
叶言之脚步猛地停住。
他也说不清这种莫名其妙执念究竟从何而起。但从在晚宴上望见那位第眼起,他就陷入这奇怪占有欲魔咒。
“他会被咬,”亡魂瑟缩着道,“那位大人会咬在他脖颈上,慢慢吸他血……”
在这古堡中,有许多寻常人都是被这样对待。然而被带走青年又要格外特殊些,——他是第个被那位大人看上。
对于血族而言,放弃掉吸血过程,只品尝那些装在玻璃杯里平平无奇动物血,这无疑是种浪费。那位大人浪费许
他自然是不会死,他已经死回。可死在这个人手里,好像与死在其他人手里又有所不同——如果在他手中死去,那才是真真正正消亡。
他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声音也放得轻而柔软,低低地哽咽。叶言之凝视着他,并未因他这副落泪样子有半点动容,只冷静道:“他在哪儿?”
亡魂知晓他问是谁。
是原本在他背上那位贵族。
他颤抖着,出于种奇异私心,并不想吐露出那位下落,只将头转向边。但面前人动作比他更快,堵住他动作,迫使他正视。那只修长手微微动,径直拆他条手臂。
他忽然扭过头,向自己背上看去——
那里哪儿有什寇冬。
殷红舌头从嘴里探出来,脖子上满是被啃咬后留下痕迹,简直像是被群脱缰绳野兽啃噬过。那人皮肤那僵硬,身上裹着破破烂烂白布直垂到地上——
那是张早已经青紫人脸。只依稀能从眉眼轮廓分辨出对方模样。
是今天晚宴上被呈上来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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