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冬花会儿功夫才想明白自己怎突然从叶言之爸爸变成叶言之儿子。如今,他是人,叶言之却是当之无愧血族,自然不会是他结约人——相反,他自己看起来反倒像是叶言之结约人,等着被叶言之初拥。
辈分骤降,寇老父亲感觉自己有点吃亏。
可诡异是,他想想被叶言之初拥,居然还觉得会很爽……
寇冬重新想起被吸血快感,发自内心道:“确。”
被叶言之吸使人快乐,被初拥只能更快乐!
在哪儿办,总不能是在外头野营吧?
男爵被他这话微微噎,却也并未生气,反而愈发绅士地笑起来。
“这哪里是客人该操心事,”他不紧不慢地把玩手中十字弓,“您需要操心,应当是如何尽兴——不是吗?”
“……”
寇冬心说,怎算尽兴,咱们互吸就算尽兴吗。
想什呢?
寇冬紧紧盯着那座翅膀雕像。那些浅金色粉末让他有奇异预感,他低下头,咬破自己手指,将那滴血挤在雕像之上。
“——该到此为止。”
身后忽然传来道冷硬声音,与此同时,极强压迫感也下子涌上寇冬头脑,什人就在他背后,阴冷地盯着他后脑勺——旋即,那目光下移,聚焦在他露出来后颈,贪婪而炽热,几乎要穿透他薄薄皮肉,用眼睛挖出他骨血。
毫无疑问,这是个血族。寇冬扭过头后,看见他脸。
男爵唇角下子绷紧,眼中掀起风,bao。
“是吗,”他低声道,“您甘愿做他猎物吗……”
寇冬看着他那表情,心头骤然泛上点不好预感。下秒,男爵已经骤然扑上前,他犹如只狰狞、吸食血肉野兽,血红屏风在身后飘荡着,甚至没有动用十字弓,便要去不顾切啃噬青年脖颈。
年轻
果不其然,男爵下句话紧接着便是:“格伦子爵何不试试味道?”
寇冬言难尽地注视着他,宛如在注视个变态。
不,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把宛如两字去,——这分明就是个变态。
他谢绝,“不用,谢谢。”
男爵眯起湛蓝眼,朝他身旁站着年轻血族不动声色地看看。旋即,他笑得更深,体贴道:“看来格伦子爵已经找到想要父辈。”
金发碧眼,面孔清俊。
不是别人,正是男爵。
他来比寇冬想象中还要快,他跃下马,注视着两人。
“尊贵、远道而来客人,”男爵马靴在地上踩得咯吱作响,手松松地提着十字弓,轻柔地道,“七日晚宴还没结束,您怎能离开呢?”
寇冬发自内心地提出疑问:“地方都烧,你们还能办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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