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试探会让应峤不悦，但应峤似乎还挺高兴，带着点上扬
骄傲口吻道：“姜婪是
家崽，他年纪轻，以后还有劳周局多多照顾。”
周戌连道不敢，心里却暗暗松
口气。
看这位得意劲儿，想来姜婪是真投他眼缘。
那就不用他瞎操心。
应峤捕捉到他放心表情，微嗤声，又状似随意道：“怕吓着姜婪，还没告诉他真实身份。现在身份是普通蛇族。你切记别说漏嘴。”
没有小妖怪在，应峤神色便冷下来，眉间皱起细微褶皱，抬脚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他不发言，但周戌却自发地跟在他身后。
已经过下班高峰期，卫生间安静无人。周戌关上门，挂上清洁中牌子，又施个小术法隔绝外界窥探，方才恭恭敬敬地弯下腰来：“应先生。”
应峤神色冷淡地瞧着他。
“没想堂堂周副局，竟然藏在小小街道办，京城那边怎
舍得放你走？”
妖怪，还要爱屋及乌，连小妖怪弟弟也要照顾好。
毕竟小妖怪是他家崽，四舍五入，小妖怪弟弟当然也是他家崽。
如今家里三口人两只幼崽，应峤真是操碎心。
闻着香味儿狻猊迫不及待地撕开袋子，爪爪抱着鱼干认真地啃，喉咙里还发出快乐咕噜声。
姜婪点点他个劲儿往后抿圆耳朵：“贪吃。”
周叔心里诧异，面上却不显，立刻答应下来。
应峤非常满意他识时务，扔给他颗小珠子，道：“此物可助你突破瓶颈。”
之后便率先推门出去。
办公室里，姜婪已经收拾好东西，等着应峤回来起走。
这时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人，应峤从口袋里又掏出颗水果糖递给他：“
周戌笑笑，脸上皱纹深且多，倒像个真正老人：“您也看到，老啦，长江后浪推前浪，也该休息休息。”
他始终微躬着腰，眼睛是垂着，没有直视应峤。
这大概就是种族之间无法跨越鸿沟。即使他已经活过两千多年，但与应龙这样上古大妖相比，还是如同山岳与沙粒。
但想到尚且什也不知道姜婪，他还是克制住打心底畏惧，试探道：“姜婪只是个普通小妖，应先生对他……”
高高在上大妖们，极少有愿意亲近普通小妖，他担心应峤亲近姜婪是有有别目，才多此问。
狻猊吃得没空抬头，咕噜两声作为回应。
应峤看着兄弟两人，眉眼间渐渐染上暖色，他将拆开包装盒收拾进垃圾袋里，对姜婪道：“去扔个垃圾，顺便上个厕所。”
“那在这里等你。”姜婪道。
应峤点点头，转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办公室转角处，周戌果然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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