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舌头身体最终被高高挂在七区墙上,明晃晃彰显给皇城看。其余人也挂长溜,随着这风晃动着,像是块块风干肉。皇室看,心中更是阵恼恨,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来,私下将更多人送去试探。
这是战争,丝毫也不能让步。
民间关于七区传说在皇室推波助澜下愈传愈甚,到此时,早已无人记得他们曾是保家卫国、撑起整整个帝国英雄,也无人记得这些英雄之所以沦为困兽,也正是由于他们。
有多少人相信,顾沉真犯叛国罪?
几乎为零。
“不。”
他背过身,走出去。
“他还没那个资格。”
“但是舌头,”他对夏佐说,“要记得。”
夏佐然地点头,将手慢慢移向金发青年嘴,轻轻在那张已经紫胀起来脸上拍打着。
。”
顾沉掀起眼皮,望她眼。安德莉亚瞬间明白他意思,补充道:“整条线上人,都已经被网打尽。”
她顿顿,随即扑通声,单膝跪倒在地。
“属下办事不力,竟然留下这样危险人物,希望将军以军法处置!”
顾沉说:“第三条。”
所有人都清楚,他本身就是帝国打造出来把人形兵器。
从小时就被挑选出来,日日放在士兵里头历练磨杀,把对血液渴望硬生生植入进他骨髓里——所以,他才在这战场上所向披靡。他生是为帝国,死也当是为帝国,所有切都理所应当是为帝国。他把帝国视作使命,又怎可能去叛国?
“真可惜呀,”他说,仿佛是对情人轻怜蜜语,“瞧见和小歌起走是不是?知道小歌能用声音安抚将军是不是?想着石二鸟是不是?”
他碧绿眸子眨眨,纯然派天真无暇。金发青年在他手下瞪大眼,发出呜呜叫喊,察觉到那尖锐刀锋碰触到他舌头。
“又想废将军,又想借小歌死挑拨们反目成仇,哪是这容易事?”
夏佐轻声笑着,手上忽然个用力,汩汩鲜血猛地溅出来,顺着他白皙手向下滴落。他把那块肉从这人嘴里抽出来,随即嫌弃地嗤声,扔到地上。
“去告诉厨子,”他说,“抓住那几个人,今天有加餐。”
“是!”
安德莉亚想也不想,立刻掀起自己衣服,露出背部。旁士兵拿过她手中鞭子,在她那白皙脊背上鞭鞭地抽打起来。打到第三十下时,她背已经是红肿不堪,青紫片。
安德莉亚却像是毫无所觉,将衣服拉下来,仍旧如先前那般站在顾沉面前。
“将军是否还有话要与他说?”
顾沉整理着自己手套,闻言淡漠地抬头,看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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