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被折腾这多天,早已不是当时进来时光鲜亮丽模样。他铂金色头发上布满灰尘,嘴唇蠕动着,像是冷笑,又像嘲讽。
寇秋也不因为他态度生气,就笑眯眯坐在凳子上当着他面吃坚果,吃两口,讲几句。吃两口,讲几句。尤其是“顾沉在发病晚上对见钟情”这个故事,被老干部翻来倒去讲好多次。
每次讲这段,他都能如愿收获两点虐渣值。
“你知道吗?”寇老干部说,“们情谊是深厚不可动摇,从那次跨越生死挑战便看出来。他能压抑下心中嗜血冲动,对萌生超越g,m友谊之外感情,真是让十分感动。”
“”安德烈强行压抑住想骂街欲-望,“你有病?
寇秋怔。
“七区便说过,”顾沉将他手握得更紧,薄唇中再次吐出这三个字,“娶你。”
在这种和所谓爱相关联事上,顾沉向懂得不多。
可等他踏过这样多尸海血水,踩着累累白骨骨架个人走过来时,这浩浩山河,他也确背累。
边是荣光,边是仇恨。在压喘不过气来空隙中,只有身旁这个人,是他可以毫无防备靠在对方身上熟睡。
个抱那个,最后不得不板起脸装作生气,这才从被围得水泄不通情况里脱离出去。
但亲眼目睹这切顾将军脸色不太好看。
“怎?”寇秋向前跑两步,牵上他手,好奇地说,“今天面见不顺利?”
他家将军薄唇紧抿着,言不发。
寇秋还是头回见他这种模样,有点手足无措,却又莫名觉得好笑,干脆拉着他手,故意喊:“宝宝?”
这个人——是所有磨难最终救赎。
“娶你,不用等,”他说,像是害怕什,又强硬地补上句,“这是命令。”
身旁青年讶异地微微瞪大眼睛,随后里头波光柔柔地流淌开来,化成浓烈笑意。
“是,将军。”
顾将军做事雷厉风行,消息当天便传遍联邦大小角落。士兵们忙得昏天黑地,寇秋身为马上就要结婚主角,却不怎需要操心,干脆便搬把小板凳,天天下完课后就蹲在牢房前,隔着栅栏给安德烈讲他和顾沉过去故事。
身后跟着他们两人士兵脚步个踉跄,差点狠狠摔跤。
“宝宝!”寇老干部说,“你这是在生什气呢?”
他提这个称呼,原本严肃顾将军脸色便变变,之后淡淡抬起黑沉沉眼眸,扭头看他眼。
寇秋莫名从那眼神里头看出点委屈。这样强硬、见惯生死人委屈,就像是那山崖上能开出花似,怎看怎让人稀罕。
“娶你。”冷不迭,顾沉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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