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疼归心疼,你可不能表
“你不该亲自来,”她语气中带上丝责备,见对方连披风也没,顿时眉头蹙得更紧,“你披风呢?”
刚刚看着家男人淋冷水,就给他披上——这种话,寇秋当然不敢直接说。
他只好扬起下颌,淡淡道:“脏,所以脱下。”
“胡闹!”德洛丽丝道,“你身体本来便不好,要是着凉怎办?”
寇秋勾起唇角,笑笑,说:“姑母多虑,哪有这娇弱?”
德洛丽丝马车就停在门口。她只丰润白皙手搭在窗上,上头枚翡翠绿戒指莹润如水,底座是细细缠绕纯金,与她碧色眼眸非常相配。她漫不经心抚弄着车帘,注视着院子,半晌后,才扭过头,对身旁女仆道:“尤里对这个奴隶非常看重。”
贴身女仆轻声说:“夫人,您看,是不是还是因为赫仑子爵缘故”
“别叫他子爵。”德洛丽丝眼眸寒寒,厉声道。
个背叛布莱登家族人,还没这个资格被她下人以尊称相待。
女仆依言改口,恭恭敬敬垂下双手:“是说赫仑。”
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立下多大个flag。
他已从交易所那里人得知,经过短暂地修整后,第二天,这些被买下奴隶都会被送到他府上。寇秋靠在马车车厢里,想及爱人如今模样,竟然不知内心究竟是喜还是悲。
喜是自然,他和这人之间牵绊越发深厚,如今甚至不需要某些特定话或事,也可眼将对方从人群中分辨出来。
可悲也是有。青年能沦落成奴隶,显然在这之前日子中,过得都不是衣食随心生活,也不知究竟吃多少苦。当他将披风搭在对方身上,他甚至从对方眼睛里头看到明显不可置信。
寇秋有点心疼。
“也许是,”德洛丽丝慢慢眯起眼,隔着道门距离,望着院子里青年俯下身来,近乎崇敬地亲吻上少年脚尖,“尤里善良,没多少戒心——但同样事情,决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她手松,放下车帘。
“明天上午,”她慢条斯理吩咐道,“帮送封信回家里。”
夜色已经深透,街上已无多少行人,只有交易所中仍旧亮着光,等候着马车个个装饰得富丽堂皇,排成排停在门口。德洛丽丝回头望眼,深知这时交易所中拍卖都是些什——可她分明对这些黑暗看清二楚,却并不愿将初初成人侄子也带进这样黑暗中去。
等到少年终于上车,德洛丽丝才探探身子,伸手试试少年手温度——那只触感细腻光润手已经泛上凉意,少年眨眨眼,甚至连铂金色眼睫上都蒙层夜间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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