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停吗?”她颤着声音抓紧母亲衣襟,哀求地问,“不能停下吗?——他是个活生生人!”
可她母亲反倒奇怪地低头望她眼。
“不过是个奴隶,”她说,“有什好在意?”
这是爱伦头回意识到自己与其他贵族之间差距。
倘若这便是合格贵族标准,那她无疑是个没用残次品。她无法对这样血腥视如不见,也不能将奴隶当做牲畜般看待,可就在她拼命地翻自己带来手包,企图从中翻出什能将这个奴隶买下来首饰时,另道声音响起来。
“相信,”形貌昳丽少年望着她,从那两片玫瑰色唇里,点点吐出拒绝话,“您定会找到适合您、真心爱慕您人。”
他顿顿,随即从自己口袋中,抽出那支装饰用玫瑰,缓缓递到少女手中。
“祝您好运。”
这便是拒绝。
少女心像是瞬间坠入沉沉海底,什话也说不出口。她哆嗦着嘴唇,眼眸里噙着水光,却滴也不肯向下掉落。
晌后,泽维尔才轻轻笑声。
毕竟无人陪同,爱伦只在二楼坐会儿,便匆匆起身。待到大门前,少女双颊都被羞意晕染通红,低声道:“尤里西斯少爷,父亲说,婚姻,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见旁寇秋毫无反应,甚至笑着向自己道几声恭喜,不得不将心头最后阵羞赧也去。她脚尖在地上踟蹰半日,最终才轻声说:“将会有两百万加仑嫁妆”
哪怕是在贵族界,这也算得上是笔巨款。
系统幸灾乐祸地哦呵声。
漫天金加仑滚落
“您知道吗?”半晌后,少女才带着点哭音道,“您真是个很温柔人——”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匆匆托起自己宽大裙摆,上门口等候马车。坐在车中时,身畔无人,她终于拉严车帘,托着自己那方手帕,哭个痛快淋漓。
她第次见到这位少爷时,是在交易所。满场欢呼声与鼓弄声中,她还是头回见到那样血腥斗兽场景。
鲜红地扎着她心。
可在座贵族却都像是司空见惯,连她母亲也不过轻拍着她背,目光仍旧牢牢地聚焦在那头恶犬和那个被撕咬青年身上,就像在看两只无足轻重蚂蚁,冲对方张开自己口器。
寇秋脚步顿顿。
他轻轻呼出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少女。爱伦也直视着他,虽然脸早已红不成样,目光中却满是温柔坚定。
手绢在手中越捏越紧。
“爱伦小姐,”恍惚中,她听到对面少年轻声说,语气十分平静,“您比两百万嫁妆要闪耀多。”
爱伦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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