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滚滚顺着面颊流淌下来,扑倒在女主人面前,哭着恳求她原谅——她差点出卖个可能直接毁掉布莱登家族消息,背叛那样相信自己主人,这个事实,直到今日才清晰地映入她脑海里。
她都做些什?
她又毁掉什?
德洛丽丝向后缩缩,并未让她碰触到自己华贵靴子。年轻贵妇人站直身,手中宫廷细扇遮挡住大半脸面,只留下双说不出是怜悯还是冷漠碧色眼睛。
“你不会死,”德洛丽丝说,“但你也不可能再回来。”
于是他将人抱起来,直接抵到墙上。从窗中倾泻出薄薄层光就在他们身畔,像是邻居睁大窥探双眼。
花瓣全被揉搓碎,花汁都要溢出来。
如既往甜香。
第二日收拾房间女仆嗅到满房香味。
她诧异地吸着鼻子,说:“最近换花?”
尔会带花来。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摘来白玫瑰,花瓣又小又白,密密地蹙在处,上头仍旧沾着露水,带着种夜风清冽香气。寇秋把花插在床头柜上花瓶中,却猝不及防被青年拦腰抱起来,放置在床上。
“泽维尔?”
他碧透眼睛像是汪清泉,里头流淌全是不加掩饰信任。泽维尔为着这份信任而身心愉悦,他慢慢摊开个掌心,将其中花瓣全部都挥洒下来,零落盖寇秋身。
“这真是种极配您花,”他低声说,“您就像这白玫瑰”
“个曾经失信于人,绝不会再相信她第二次。”
她步步上台阶,身后人哭
拜尔就从门前走过,闻到这味道,倒是也生出几分讶异。
“不是只有东南边才有白玫瑰园,”他说,“这是哪里来香气?”
他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最后也只能放下。
这样日子过几月,艾芙于府中临产,情况凶险,挣扎许久后方生下个男婴,可那孩子哭声就像小猫似细弱,眨眼间似乎便能断掉。德洛丽丝纵使十分厌恶背叛,可却也不愿剥夺个幼小孩子生命,因此专门找医生来看护,最终保得母子平安。
艾芙抱着怀中小小婴孩,不由得嚎啕大哭。
剩下话全都转为呢喃细语,甚至连月亮也要通红着脸躲到云雾中去,扯片云彩来为自己遮羞。寇秋为着这土味情话低低笑起来,手臂将对方脖子揽得更紧,小声提要求:“那这回,不要什至高无上地位。”
“真不要?”泽维尔唇角挂上笑,“您在心中,便是至高无上。”
“不要,”寇秋说,“宁愿不要这地位。”
他就想踏踏实实待在地上,点也不想骑木马。
泽维尔非常好说话:“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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