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仇冽神色不改,“只随着夫人叫罢。”
赵管事咽口唾沫,忽然间有些不想问
“不是——您这——”
他憋半日也再说不出什来在,只得瞪圆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都说肯定会将人还回来,怎还不让去?
这到底是要做什?
“他也叫声爹,”面对这样灼灼目光,仇冽倒是面不改色,“还是说,端王殿下已有这个资格,能让家中犬子为他跳舞取乐?”
只是抚萧听赵管事这话,脸色不仅不曾好看,反而愈发多几分凄凄。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与端王处宴请取乐,基本也都是与他样不太尊重皇亲国戚、富家公子,即使不受伤,那般任人调笑,也绝不是个轻松差使。
可倘若不去
这端王府中人已说定会送自己回来,再拒绝,岂不是给爹找事?
抚萧咬咬唇,鹅黄衣衫衬得张脸愈发透出雪样白,犹豫下,终究是不忍见寇秋为难,从含瓶身后踏步出来,颤声道:“爹,抚萧愿往。”
赵管事脸色也是肃。
“仇将军,”他道,“您这是何意?”
若是寻常人也就罢,可偏偏这仇将军如今刚风光还京,大胜场,正是炙手可热时候,百官无不巴结。赵管事不过端王府中小小个仆役,自然不敢与这等掌管兵权将军较劲儿,因而少不得低头。
只是这将军这话,却让他听不懂。
这戏台子上,唱到底是哪出?
这句话出来,场中都静默。
半晌之后,抚萧才抖着声音道:“什?”
他到底是什时候成仇将军儿子?
赵管事亦是被这犬子二字惊得目瞪口呆,时不禁脱口而出,“这不过是个小倌!”
说难听点,那便是卖-屁-股。哪怕再冠绝天下,也终究不过是个玩意儿,被人拿来取笑玩乐罢,哪有这等位高权重人,下赶着认小倌做自己儿子?
含瓶忙出声:“你——”
“不去。”
男人骤然截断他话。
这下,所有人目光都集聚在仇将军身上。将军长身玉立,手上还在给寇秋顺着毛,淡淡又重复遍,“他不去。”
赵管事眼珠子差点儿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手不自觉紧紧,咽口唾沫,赔上点笑意。
“仇将军,”他说,“您怕是意会错,端王殿下不过是要宴请宾客,想请抚萧过去跳个曲儿”
“这抚萧就算再怎名贵,跳支舞,总没事吧?”赵管事笑呵呵说,“等宴席完,就把人给您送回来。”
这显然是退步。
南风馆五艳中,抚萧尤以舞闻名。《赏花-宝鉴》中冠其以掌上飞燕之称,盛赞其身姿轻巧、舞步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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