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事传到仇将军耳中去后,仇将军立刻敏锐地从中
“是,”吞龙吐出片瓜子壳,把自己今天所见所闻讲讲,愉快地和寇秋分享这份得来不易八卦,“爹是没瞧着含瓶当时脸色,那活脱脱就是个被抛弃过如今不愿吃这回头草怨妇——已经决定,下个小话本就写这个。”
寇秋不关心小话本里头写什,他只关心自己崽子,“那人是什样?”
吞龙于是冥思苦想半日,最后给个答案:“俩眼睛鼻子张嘴。”
寇老干部:“”
吞龙说:“爹,们之前见过那多男人,哪里分得清哪个是什样子!”
寇秋不在书院中,吞龙便凑上来,满面好奇地打量着含瓶,又去若有所思看那位张老板离开背影。
“含瓶?”
含瓶不答,唇紧紧地抿着,用力闭闭眼。
“含瓶?”
吞龙又喊声,心里头隐隐生出点担忧,拿手晃晃他。青年方才从自己思绪中醒过来,瞧他眼,道:“做什?”
年伴着您学那久画,怎可能不知道您下笔是什样子?”
含瓶仍旧固执地站着,甚至不肯把身子转过来看看这人。他只是点点掐紧掌心,又把这话说次。
“你认错人。”
张老板哑声而叹,却也并未逼他,只是道:“明日还会来。”
他走。
左右都是个人样儿,不过有是好点人样,有是磕碜人样罢。反正上床之后,基本上都是个样子。
寇秋听他说这客人明天还会来,第二天便没有再上街,专心在南风书院里等自己这个二儿婿上门。
张老板果真又来,且带箱子满满当当银子,将含瓶画全都买下来。
他并未多和含瓶说话。然而含瓶这日都心不在焉,几次将砚池里墨汁沾染到手上。
寇老干部嗅到修成正果味道。
吞龙嗑着瓜子问:“刚刚那是谁?”
含瓶并不愿详谈,只含糊道:“认错客人。”
吞龙又打量他好会儿,这才慢慢眯起眼。
当天下午,寇秋回到馆中,吞龙便立刻嗑着瓜子去找他爹八卦。他往寇秋房里椅子上坐,煞有介事道:“爹,觉得含瓶有情郎。”
寇老干部果然很关心,立刻问:“是吗?”
含瓶跌坐至椅子上,面上都有刹间空白。那声二爷就像是根线,下子拉扯着他心,要把他直直拉回至二十年前去。
可他晃动下,又重新将这颗惴惴不安心拉回来。
不能去想。
那时那个在父亲臂弯里被教导着作画孩童,如今已经是在这风尘里头打滚过遭丢心客罢。
他哪儿还有脸面,去认回这些昔日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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