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子
双眼睛，就在他
头顶上。端王与他对视
个正着，几乎能看到里头小小、漆黑片瞳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
声音？”
看守兵像是发觉什，猛地抬起头。可他旁边同伴不过朝着那处看看，便又把头扭回去
他听到哭音。像是年龄不大少年，含着令人头皮发麻冷意，就在他头顶上森森地哭。
“
死好苦啊，死好苦啊”
“”
端王咽口唾沫，突然间不想抬头。他腿都在瑟瑟发抖，点平日里气度也没，正在战栗之间，却感觉面颊上忽然被溅上什，温热而腥臭。拿手指蹭，是鲜红。
“你看看啊，”那声音拖长调子，“你为什不看？你不是最喜欢这身皮？”
“柳老板。”
没有点人声。
“柳老板？”
不知何时起风，风将树叶吹得呼啦啦作响，云把月亮遮半。那朦胧月色像是粘稠，勾出点阴森来。
端王踱几圈，忽然间想起白日里听闻传言，不禁心头有些发慌。
小实在是糊涂”
端王摆摆手，并不想和个下人过多计较。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地上片雪白，道：“那是什？”
下人迷愣，“什？”
端王又咽口唾沫，仔细地盯着那块白看半日，才发现那是块布料。布料尽头还留着些零星线头，像是刚刚被撕碎。
可他穿是绛紫色，车里人也没人穿白衣，哪儿来布？
端王猛地瞪大眼。
他心突然颤栗起来，他想起来这声音是谁。
“你看看，”树上东西仍旧在锲而不舍道，“你为什不看？”
“”
端王极缓慢地抬起头。他在摇晃树影和黑沉沉片天底下，看见个白影子，倒挂着。
这地，该不会是真闹鬼吧？
他踌躇半晌，又有些放不下说不定能到口好羊肉。正在犹豫，却忽然见眼前缓缓放下什。
那是条已经泛黄白布条。
端王心里猛地突突，盯着那布条认半日，忽然间便知道这为何看起来如此眼熟——这正是他今日在马车里见到同样布，如今长长地从树上垂下来，就搭在他眼前。
“啊”
端王怔会儿，也未放在心上。他道：“几时？”
下人道：“回王爷，快三更。”
三更。
端王心头喜，向外瞧瞧。外面漆黑片，亲兵都被他打发走，只有几个看守粮食士兵站在远处，寂静无声。
他按时赴约，耳边听闻全是寂寂虫鸣。端王站在柳树下等许久，直至蚊虫都在他手上咬出好几个红红包，也没看见应邀而来美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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