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翰修唇角缓缓溢上丝苦涩,他低声道:“原本以为,赚钱养家,不过是件极容易事”
幼年时,他有家人来供养。从洪水中逃脱后,他又靠着发小段存来供养。他衣食住行皆不比任何人差,却从未考虑过,原来要做到这些,远远不像他想象中这般容易。
是念肚子书,是满腔才气。可他已不敢再做官,那满肚子笔墨便成笑话,赌气只带走书也变为废纸。没有银两,甚
系统说:【你这就是闲。】
寇老干部:【】
这日,他于抚萧走后,收到封信。信中不知名人士约他于他幼时所暂居小院中相聚,寇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依言前去。
门吱呀声推开,里头落叶金灿灿铺地。因着许久没人打理,院中荒草横生,几乎无处落脚。
踩在瑟瑟作响落叶上,寇秋抬起眼,这才看到院中石凳上坐是何人
只是,这天后,无论系统怎样呼唤,它媳妇儿也没有再次出现。
在那之后,寇秋过三四年清净日子。
南风书院逐渐迈上正轨,含瓶把上下都打理井井有条,渐渐也有文人墨客来这处饮茶闲谈,曲水流觞,倒也是风雅之事。寇秋每日往来于南风馆和将军府之间,偶尔馆中二三十人齐聚在处嗑嗑瓜子、晒晒太阳,过也十分清闲自在。
在第三年,抚萧前来辞行。
他与常来书院书生渐生情愫,那书生并不介意他风尘出身,愿以世好好相待。寇秋亲眼见过这个儿婿,见他形容老实而秀雅,并不是滥情之人,这才放下心来。
是沈翰修。
可看到他第眼,倘若不是系统惊讶地叫出声来,恐怕寇秋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和那个风流倜傥状元郎联系到处。
沈翰修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他坐在荒芜院里,只怔怔看着自己手。看许久之后,他方才没头没脑地道:“段存,你看,它们已经变成这样。”
寇秋瞥到他手上磨出厚厚茧子。上头还有未完全消退冻疮痕迹,全然不像是先前沈状元郎养极好那双手。
它们原本是只沾染墨香,可如今,到底还是被这岁月风霜侵蚀。
他对抚萧说:“南风书院永远是你家,倘若受委屈,或有什不顺心,便回来。”
身畔仇将军也淡淡插句,“还有将军府。”
抚萧红着眼点头,似是想哭,又似是想笑。
他最终挨个儿将馆中人抱过去,最后才来抱寇秋。把手搭上寇老干部腰时,抚萧轻声说:“爹,多谢你。”
寇秋拍拍他脊背,瞧着他和书生同牵手走出门去,竟然生出份老父亲望着儿子翅膀长硬飞走仓皇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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