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寇秋忙扑到窗台上去看它,“没事吧?”
狼崽子哼哼唧唧,幽绿眼飞快地冲他闪,又迅速跳出去,转眼没踪影。
寇秋:“”
他望着狼崽子跃走身影,时间心情无比复杂,【唉,孩子长大。】
再多钱,也换不来个能在你葬礼上真心哭泣人。这是杭安忆刚刚学到课,也是这二十年来最刻骨铭心课。
踏入门时,他亲生父母正坐在桌前,准备吃饭。吃不过是寻常炒豆芽,白米饭,可柜子上却分明摆着他喜欢喝牌子茶,还做他喜欢糯米。杭安忆站在门口良久,直到父母意识到他动静,惊喜地站起身来。
“威啊,”她像是想起什,手在衣角上蹭蹭,又改口,“安忆啊,你回来?”
杭威眼睛忽然有些酸涩。
他低声说:“是。”
忙碌,又加上招呼宾客,故而说话时都带着稍稍沙哑鼻音。杭安忆愣愣地看着他,却看见季白纵容地挑挑眉,紧接着将保温杯盖拧开,从袋子中拿出根吸管,插进去,喂面前这小祖宗喝。
“冰糖绿豆水,”他说,“已经熬很久,安安,听听你嗓子——都成什样。”
青年哑声说:“小事。”
“怎会是小事?”男人声音极其温柔,却丝毫不容拒绝,“还有含片,乖,待会儿喝完之后张嘴,好好含着。”
鼓噪风响更厉害,杭安忆太阳穴砰砰直跳,他没有再听下去,便径直走出大门,茫茫然伸手打辆出租。
都不粘爸爸。
【不粘不好吗?】系统崽子冷哼声,仍
——回来——
虽说是接手杭家公司,可寇秋并不打算自己去管。他心知肚明,自己在这方面根本没有什才干,因此放心地将所有权力都交给季白,让他去安排,自己就当个甩手掌柜。季哥哥初时还担忧这是否会让寇秋不悦,可看见青年分明是无理由信任自己模样,心头甜就像是吃蜜。
别说是管公司,季白甚至终于明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缘由。为安安笑,他也心甘情愿来回劳碌,哪怕是直接将自己性命交付也没关系。
非常有当昏君潜质,只可惜寇秋这满身正气,显然不是个当妖妃料。
只是近日,小白出现却远没有这般频繁,往往只是匆匆露个面。还没等寇秋好好摸几把它毛尾巴,狼崽子就像是触电似,猛地向后蹭蹭倒退几步,头栽倒在花丛中去。
“去哪儿?”司机师傅问他。
杭安忆怔许久。
“去”他张张唇,最终还是吐出个已有两三年没怎说过地名,“去那里吧。”
他忽然很想回家。
为什想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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