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卓说到做到，当天下午就退
房，带着他飞回去，提前结束这场旅游。即使他说着没有生气，寇秋还是察觉到燕哥哥心头憋着
那股不痛快，试图替他排解排解，却被燕卓半途拉进飞机洗手间，借着狭小空间，变成另
种方式排解。
完事后，寇秋洗着手，瞧着他重新将拉链拉上，蹭蹭，声音中都带着讨好。
“不生气？”
燕卓没吭声，只是抱住他头，使劲儿啃口。
他没有对寇秋说。但那种失去滋味，他死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别担心，”他说，“
回来，没事。只是想去看看”
燕卓自然不会跟他发脾气。
他疼郁见这
多年，就没有跟他生过次气。纵使是已经寻找半夜，他也只是抿抿嘴唇，声音淡淡，说：“回去吧。”
他拉着寇秋手臂，半拖半拉将人带回酒店。寇秋感觉到拉着自己那条手臂仍旧在控制不住后怕微微颤抖，心里猛地酸楚。
他说：“燕卓”
海底游上去。
天已经亮。
寇秋看眼天色，便觉得不好——按照原本计划，他应当在天亮之前，趁着燕卓还睡着时候回来才是。当他湿漉漉游至岸边，那条银白鱼尾逐渐变为修长两条腿时，身后忽然有人伸出手臂，牢牢地抱住他。寇秋摸着那双手，皮肤都被晨间风吹冰凉，那人却像是浑然不知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只是死死地把他抱进怀里。
“囡囡，”燕卓低声说，“你从哪儿来？”
寇秋仰头看眼，被他现在脸色吓着，“燕卓！你怎脸色这难看？”
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身边没有人；匆匆找遍整间房子也看不到身影，最后只好路找到沙滩。那种失去切惊惶至今仍然
“已经定票，”燕卓没头没尾道，“们今天下午就回去。”
他猛地转过身，朝向寇秋。
“不管你是什，囡囡——但是，你绝不能离开。”
他手指缓缓抚过面前这人额发，轻而软发丝从他指缝间掠过去。燕卓声音坚定，瞬间竟像是又长大许多。
“从今往后，决不允许你再靠近这片海。”
燕卓不管难不难看，只是再次重复遍，眸光莫测。
“你从哪儿来？”
寇秋顿顿，心疼地摸着他冰凉手，权衡再三，还是说实话。
“去那里。”
他手遥遥冲着那边指，再看时，海市蜃楼却早已经随着升起日光而消逝不见。燕卓像是被他突然消失吓着，并没有收拾自己，唇角还有圈青色小胡茬，刚刚冒出头，整个人气质都颓废，让寇秋心怦怦直跳，知道自己让他担心，只好把他回抱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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