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有说话,只是仍旧专注地望着手机。
屏幕上忽然有什东西闪,紧接着弹出条提醒消息;【您关注主播向阳而生正在直播,快来看看有什新内容吧!】
秦屿眼睛略略睁大点,紧接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父亲及哥哥都茫然地望着他,“阿屿?”
秦屿脸上迸发出前所未有喜色,那喜色就像是轮太阳,骤然把他眉眼照亮。他抿着唇,声也不吭,飞快地转个身,捧着手机,像只快乐兔子,蹦跶着头钻进自己房间里。
秦父不说话。他目光沉沉隔空落在那个仍旧专注低着头颅上,带点慈爱与愧疚。
秦父直觉着对不起这个孩子。
离婚时,他事业正在上升期,根本分不出心神去照顾两个孩子;在判孩子归谁时,他便选择早熟、不用人过多操心大儿子,把秦屿留给他母亲。
然而他怎也不知道,前妻竟然会把孩子忽视这样彻底。当时才几岁孩子,被保姆关进屋里就是天,有点不合心意便要拧他嘴。秦屿起初还哭闹,后头便天比天安静。保姆把那扇门关上,他便在那个被所有人遗弃房间里,待整整十年。
他始终没能彻底走出来。
后,他艰涩地动动嘴唇,试着喊:“阳阳。”
声音极小,秦屿摸摸屏幕,眼睛更亮些。
“阳阳阳”
他反反复复看最近两个直播视频,直到把每句话、每个动作、每帧画面,都牢牢地刻进脑子里。
直看到不知何时睡去。梦中也是那张含笑脸,真像是道阳光,骤然间便把耀眼光亮带来。
咔
秦父低低叹口气,许久后才对大儿子说:“你说对。”
他这个失职父亲,已经没有资格,再对这个受这多年委屈孩子横加指教。
只要是他喜欢,那便随他去吧。
他秦家,也不是养不起。
秦父沉默片刻,伸长手臂,试图给儿子盛碗汤,“小屿要不要喝汤?”
秦屿还是头次有这样奇特感受。
他在梦中紧紧揪住自己胸前衣服,困难地想,这种莫名紧缩又酸胀心情,到底是种被称之为什情绪呢?
向阳第二天直播照旧是在晚上七点开始。
秦屿吃饭时也拿着手机,就把它摆在自己面前,眼睛紧盯着。这天秦父和秦岛都回来,两个商业上驰骋许久男人低声商量着什,秦父抬眼望望二儿子如今模样,不由得又萌发出点担心,“查不出来小屿是对是对什感兴趣?”
秦岛把汤匙放下,苦笑声,劝道:“爸,无论阿屿现在是喜欢什,总归都不是件坏事。如果们真干涉进去,他只会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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