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来劝他
村民咋舌，“这种事邪着呢！”
他瞧见少年还不信，干脆压低声音，说
实情，“连村里李大仙都说，哪儿还会假？”
寇秋更愣。
他费点劲儿，才从原主记忆里找出那个李大仙。李大仙不是村里人，是从外头
查恭有些无言以对，可垂垂眼，还是没放弃心里念头。
他没再说，只是转头回去。
没过两天，村里又起新说法，说方爷爷是在活子孙寿。子孙寿这种说法，在民间
直都存在，指本来应该去世老人抢夺占据子孙寿命，来让自己活下去。有这种说法人家，有时会选择把老人送上山，给他留点食物；又或者干脆就断吃食，让其自生自灭，以此保全自己福寿。
方爷爷两个儿子都去世早，个儿媳跟着走，另个也早早就改嫁，家里只有方扬这
个孙子。再加上他大把年纪，病得又重，却偏偏就是没走，硬撑着活到现在，在村里人眼里，也确算是件稀罕事。
因此，这说法起来，倒有不少人都相信。
秋蹲在地上给炉子生着火，心里那个念想越来越清晰。
隔壁查恭隔三差五就过来，问问他对于未来打算。寇秋忙着照顾老人、干家务，没什时间理他，他也不走，就靠在门边上，仍然在和寇秋说话，“
爸认识个广东那边儿老板，他那儿还缺人。要来个名额，小五，你要不去试试？”
寇秋把桌子擦干净，头也不回，“不走。”
查恭眉头拧拧，随即又若无其事舒展开来，说：“这好机会，为什不走？你还没见过那边呢，改革开放第个地方，可比们这边儿条件好多。”
寇老干部把抹布放桌子上，扭头看他。
就有信这些来劝寇秋：“你还年轻，你爷爷说不定真克你，还是早点儿出去打工好。”
社会主义接班人像是在听天书。
还能克自己？怎克？
拿资本主义光芒对着自己扫-射吗？
身为坚定唯物主义者，寇秋自然是不相信这话。他说：“姨，这长时间来，老人活得长那都是好事儿，说明福寿延绵。哪有克道理？”
“爷爷怎办？”
“这不是问题，”查恭热心地替他谋划，“跟爸商量，你可以先跟那个老板预提点钱，到时候就在村里先找个人照顾。你觉得怎样？”
瞧见少年闷声不语，他心里更焦急，说话也直接些，丝毫没有经过大脑，“方扬，你才十七岁，总不能让你爷爷拖累你辈子吧？”
寇秋冷笑声，说：“查恭，等你七十多岁时候，你也希望你孙子这对你？就把你扔在边，不管也不问，几年才回来看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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