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峻没再说话，只是手指伸过来，把嘴上咬着
烟掐灭
。他眼睛望着少年，这时候距离近，近都能看清楚对方瞳仁里那个自己，寇秋瞳仁是棕色，颜色浅，像块琥珀，把男人身影冻在里头；阚峻眼睛却黑沉沉，看
眼都像是能掀起来惊涛骇浪。”
阚峻说：“你还小，管不到叔头上。”
寇秋不赞同，眉头皱更紧。
半晌后，不知道想
寇秋喊他：“叔，别抽这
多烟。”
哪怕抽烟时候很有种禁欲成熟魅力，也不能让阚峻以这样频率抽，天两包地往下抽。这几天可能是压力大，阚峻烟更是从来没离过手，随身能带两三个打火机，寇秋皱着眉，直接走到他面前，把他嘴里烟往外抽，“对身体不好。”
男人手臂动动，抓住他手腕。
“方扬，”他喊名字，目光沉沉，“你什时候能管叔？”
寇秋没理他，也没管自己手腕子上禁锢，仍然使劲儿把烟往外拔。
“你也要过来住。”
你说过。
寇秋：“可另外间房里全是东西。”
男人点根烟，在沙发上坐，吐出个烟圈。
“嗯。”
是很远，只有两条街距离。楼房很新，粉刷很洋气，他眨眨眼，能看到那些还没有安上防盗窗窗户反射出阳光。
阚峻说：“买房子。”
他带着寇秋往上走，路走到四层。房间很大，里头装修也大气，黑白灰色调干净又不杂乱。寇秋跟在他后头走过玄关，好奇地打量好几眼。
挺好。
跟农村那种土胚房比，简直个天上个地下。
“抽多容易生病，叔又不是不懂，”他稍微凑近点闻闻，鼻间满是烟草特殊气息，“而且还难闻。”
男人眉毛骤然抖动下，掀起眼皮看他。
吐出烟圈洒在少年脸上。
“难闻，嗯？”
寇老干部说：“嗯。”
他顿顿，补充上后半句，“所以，你跟
住。”
寇秋：“”
男人唇很薄，但形状轮廓却很饱满。在叼着烟时，那细细长长根就被噙在他嘴里，有时还能被他在头部咬出点痕迹，不管怎看，都带着点说不出味道。这会儿，阚峻倒是转移开目光，没看他。
可即使没看，这房间里氛围仍旧怪异。
莫名便火辣辣。
男人说：“看看里面。”
他把卧室门也打开。
原本三室厅房子，现在实际上只有间在当卧室用。间是纯粹书房，另间里头放洗衣机和杂物，面积又没有两间主卧大，被塞满满当当。寇秋看到卧室里还挂着男人西装，问：“阚叔，你要过来住？”
阚峻说：“嗯。”
他把门阖上，声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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