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恪脸色青青白白,口牙都快咬碎,好半晌才字顿道:“本该如此,是考虑不周。”
目都已达成,安长卿才满意地露出笑容,冲旁跪着还没敢起来安知守夫妻道:“王府事多,改日再来看堂哥。”
孙氏愤恨得指甲都掐进肉里,却到底没敢再吱声。倒是安知守连忙道:“不敢劳动王妃大驾。”
安长卿客气地点点头,才跟萧止戈同离开。
出相府,安长卿照旧上马车,萧止戈则骑马在边上跟着。
花梨木圈椅上。
萧止戈面带怒色,沉声喝道:“王妃归宁之日,安长齐不尊礼数出言不逊,本王断他手脚已是仁慈,若不是王妃求情,你们以为他安有命在?!”阴鸷目光扫过鬓发散乱孙氏,萧止戈冷声质问:“还是孙夫人觉得……这惩罚轻?”
刚被扶起来孙氏腿软,又重重跪在地上。安知守也惶恐跪下:“贱内愚昧,又爱子心切,无意不敬王妃,还请王爷赎罪。”
萧止戈没有理会下跪两人,面目冷凝看向安知恪:“相国也别整日忙碌朝政,这家风也该整顿整顿,否则迟早惹下大祸累及全家。”
安知恪脸皮抽抽,拱手躬身:“王爷教训是。”说完又看向安长卿,眉目间不喜之色更浓,但顾忌着身侧虎视眈眈萧止戈,他只能挤出副笑脸来:“王妃来此可是还有事?”
此时已经下午,冬日太阳也懒洋洋,要落不落挂在西边,散发着几丝暖光。安长卿掀起马车帘子去看萧止戈,男人还穿着早上那身衣裳,身姿挺拔坐在批黑马上,逆着光看不太清五官,安长卿却莫名觉得,这人仍然是高大俊朗。
街道两侧传来熙攘人声,安长卿看会儿人,又好奇去看两边商铺,待看见“三味斋”大大牌匾时,眼中划过丝狡黠。
他从车窗里伸出手去扯扯萧止戈衣袖,小声道:“想吃梅花
安长卿来这里就是为找他,当下也不客气:“余姨娘久病,吃药也直未见好,正好王府里有位大夫擅治疑难杂症,便跟王爷借人,过两日便让大夫来看看。”
安知恪眼皮跳,还未开口,旁李氏却开口:“给余姨娘看病大夫是德仁堂老大夫,若是他都看不好,只怕是换人也……”
“那就再换个大夫看便是。”安长卿打断她话:“总有能治大夫,父亲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安知恪脸色难看,只是如今站在他面前已经不是那个任由拿捏庶子。光是他身后站着北战王,安知恪就不得不低头:“是这个道理。”
安长卿冷淡点头,又道:“另外揽虹苑位置偏,院子里也没个得力人手,王爷担心不安全,便将赵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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