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萧止戈摇摇头,紧皱眉峰平缓些,仍然轻柔地
比这还要严重伤也不是没有,那时候他也都咬牙忍过去,到如今,却反而忍受不。
萧止戈拿着瓶药酒回来时,他耍赖般缩回腿,整个人蜷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不揉,过几日就好。”
“不揉明日会更严重。”萧止戈不赞同地皱眉,又心疼他伤,重话都不敢说,只能哄骗他道:“轻些,不疼。”
安长卿将信将疑,但是又怕明日更受罪,只好又伸出腿来,可怜巴巴地道:“那你轻点,怕疼。”
萧止戈“嗯”声。倒药酒在掌心捂热,才揉上他膝盖。
萧止戈只觉得脑子里名为“理智”那根弦瞬间便绷紧,目光下意识落在水面上,顿顿又挪开,才绷着嗓音道:“你等等。”
说完去拿干净布巾过来,给他将头发擦得半干。之后才错开眼神,小心将人从桶里抱出来,用宽大布巾将他包裹起来,抱回房中。
将人塞进被子里,萧止戈几乎是落荒而逃。
穿着单薄衣裳在寒风中站片刻,方才吩咐安福再送个小暖炉过来。再进去时安长卿还缩在被子里,伸着脑袋瞧他:“王爷去做什?”
“叫人送个暖炉来。”萧止戈喉结滚动下,才又换块新布巾给他擦头发。
他只用成力,安长卿却疼得叫出声,带着哭腔控诉:“你骗人……”
萧止戈身体绷紧,硬着心肠才没放轻力道。又见他眼眶通红,咬着唇忍耐模样,不太熟练地轻柔朝他伤处吹着气,嘴里生硬哄道:“相公吹吹,痛痛飞飞……”
眼泪都疼出来安长卿被他这下逗得“噗嗤”笑出声,另脚在他肩膀蹬蹬,嘟囔道:“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娘以前才这哄呢。”
“是吗?”萧止戈微愣,低低地自言自语句:“原来是跟娘学……”
“什?”安长卿没听清他话。
正说着,门口安福已经送暖炉过来。暖炉里烧得是银丝炭,没有烟火尘灰。萧止戈将暖炉放在床边,让安长卿烘着头发,面又去掀被褥:“伤着哪儿?”
安长卿将腿伸出来,瘪着嘴指给他看:“膝盖,还有大腿,都青。”
这会儿淤青又比刚才看着还要吓人,已经紫,还有些肿胀。萧止戈轻轻碰下,他便喊疼。
萧止戈眉头皱得死紧,那点旖旎心思也散,剩下只有怜惜和愧疚。他放轻动作揉揉,低声道:“淤青得揉开,去拿药酒。”
安长卿想想都觉得疼,他以前没少受这种皮肉之苦。他天生副细皮嫩肉,又常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身上常有青紫,那时候他怕娘亲又伤心,也不敢说。只自己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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