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婆子原先也不疯，她夫家姓钱，丈夫没得早，就剩下
个独子叫钱远。这钱远生得矮小丑陋，却擅长伺弄马匹，靠此在忠勇侯府当
个马夫。后来又过几年，钱远攒钱娶隔壁村
姑娘，便是娇莺。
与钱远相反，娇莺生得千娇百媚，是个美娇娘。嫁给钱远后就整日在家伺候婆母。偶尔去忠勇侯府给钱远送点吃食。如此过阵安生日子，却不料钱远某日忽然怒气冲冲地回家把娇莺打顿，村里人都猜测是娇莺在外头勾搭男人。但没等他们看完热闹，钱远某日归家时候，就这
掉进路边水塘淹死。
钱远死后，钱母就发疯。整日打骂娇莺，说她是狐狸精，在外头勾搭男人害死钱远。但娇莺也不是个软和性子，两人常常对骂打架。过没多久，便听说娇莺跑。而钱母疯病更重些，整日里疯疯癫癫，见人就骂娇莺是狐狸精害死她儿子。”
“又是忠勇侯府……”安长卿沉吟道：“那这说，这人多半就是吴隽书，难道
都更信奉道教。这佛教就自然香火寥落。而偏僻尼姑庵更是无人问津。香火凋零之下，也不知道是从什时候，这尼姑庵就变味道，不再是清修之地，反而成藏在偏僻处处暗娼*庵。
这尼姑庵因地方偏僻，条件艰苦，大部分都是犯错处被迫送入庵中清修妇人。也有些死男人无依无靠女人投入庵中，寻容身之所。
庵中修行清苦，这些妇人原本也算不上安分，渐渐便有尼姑勾搭外面男人来换“香火钱”。而那小乞儿所说女人，名叫娇莺，便是庵中香火钱最多个，据说她早早便被贵人定下，是不接待别“香客”。
因为时间仓促，铁虎没来及查证贵人到底是谁，不过结合小乞儿说辞，这个贵人是吴隽书可能性不小。而且这番查探，还让他有两个意外发现。
“那个娇莺悄悄打发身边小丫头去买打胎药。属下看她肚子微隆，看着像是怀孕。”
安长卿挑眉，上世外室进门时，可没听说有孩子。如果这孩子是吴隽书，她完全可以母凭子贵，让吴隽书纳她进门。就算忠勇侯府顾忌著名声和婚事，不肯让妾室先生下长子，让她堕胎儿，也必定会做出补偿。
这外室又何必这偷偷摸摸让人去买堕胎药？
安长卿直觉其中有异，时又想不通关窍，只能问道：“你还发现什？”
“属下还找到那个疯婆子。”
疯婆子是在盯梢尼姑庵时意外发现，她就在尼姑庵附近村子里活动，人疯疯癫癫神神叨叨，嘴里总念叨着狐狸精杀人偿命之类疯话。铁虎也是意外听见村民讨论她，顺便去打听番，才有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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