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胥越听脸色越难看：“这……可有证据？水中投毒自古以来都为人所不齿，三皇子何至于此？”
投毒伤得不仅仅是敌军，还有附近百
白丁军这些日子声势浩大，据说大首领乃
位力大无穷
屠户，把杀猪刀刷得虎虎生风，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为他出谋划策却是家中二弟，是个正经读书人。两兄弟文武，才将白丁军壮大到近万人。
封好火漆，萧止戈叫
信使进来，正要将信送出去，又觉得不妥。沉吟片刻，还是叫谢陵过来，两人密谈番，而后让谢陵亲自去做趟说客。
雁州与肃州相邻，快马昼夜不停赶过去，三日可达。但区区封信，却未必能叫两方势力信服。
申屠胥优柔寡断，才能不及其父，好在他胆子也不大，因申屠孛教导，倒是对将士和百姓还不错。若是能说服他同意做内应，便好办许多。
不好办却是白丁军，他们如今与朝廷势如水火，即使谢陵亲自去，也未必会信服。
泗水带，光白丁军就有近万人，更别说附近居住村民。如此庞大个数字，叫安长卿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攥紧手心，掌中却是片湿濡冷汗。安长卿有些语无伦次道：“这
多人命……不能这样……”
萧止戈将手覆在他手背上，安抚道：“先别急，
来想办法。”
他知道安庆帝从来将百姓当蝼蚁，也知道他那个三弟心性必不如表现出来这般纯善，却万万没想过，他们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事情。可真要仔细琢磨，又觉得他们会如此并不奇怪。
老三年幼，要跟太子相争，必须要有足够功绩。而安庆帝则从来只在乎他自己，百姓生死在他眼中，不过个数字罢。
萧止戈背着手遥望天际，徐徐叹出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
谢陵快马三日赶到肃州，先去宣威将军府求见申屠胥。
申屠胥见到他时还十分诧异，肃州与雁州相邻，雁州又在前头抵御北狄，加上没什利益冲突，双方关系还算不错。申屠胥当即便请人入府。
因事态紧急，谢陵也没有多说废话，屏退四下后，将萧止戈番话恳切转述给他。
不知道便罢，如今知道，萧止戈却不能坐视不理。
白丁军也好黄丁军也好，说到底都是大邺百姓。
萧止戈眸色暗沉，见安长卿还是副心悸模样，将人揽进怀里，温声哄着他再睡觉。等把人哄得睡熟，他才悄悄起身，就着天边微光快马去军营之中。
邺京消息传到雁州时已经过去数日，按他推算，这时候老三必定已经快到泗水，要想救下这些百姓，动作就还得快些。
他亲自写两封信，分别要送到申屠胥和白丁军首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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