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该来躲不过,余氏看着沉默不语儿子,勉强笑道:“好在只有小小片,头发遮遮就看不到。”
说着又看向萧止戈,眉眼温和道:“也多亏王爷不介意。”
从收到家书后,她就直担心安长卿怪病复发,在雁州过得不好遭人冷待。但是见到儿子第面,她就知道,安知恪那样懦夫,根本无法与北战王胸襟比拟。
眼中爱意做不得假,萧止戈不仅没有介意安长卿怪病,亦没有将他当做妖孽,反而小心谨慎地护他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怂怂:今天成
,还发着高烧,应该不记得。你不是直疑惑为什你父亲忽然厌弃们母子吗?便是因为这个……”
她垂着眼睛,已经看不出伤心,只是平静讲述着段往事。
那时安长卿才四岁,安娴钰不过刚满周岁。余氏与安知恪还算琴瑟和鸣,虽然只是个妾室,她却不贪求更多,只求守着自己儿女好好过日子。但就是这样简单愿望,却在安长卿四岁那年土崩瓦解。那年安长卿忽然昏迷不醒发起高烧,余氏请大夫来看,安知恪担心幼子也陪在旁,却不料帐子掀开,却见小小安长卿脸上爬满诡异红色花纹。大夫吓跳,直说这是妖孽。
安知恪好不容易稳住大夫,严令他不许往外说。余氏则检查儿子身上,发现不只是身上有红纹,腿上还布满细小鳞片。她心里害怕。下意识寻求丈夫帮助,哪知安知恪却仿佛变个人般,冷着眉眼要将安长卿带出去处死。
虽然嘴上没说,但他显然也认同大夫话,觉得安长卿是妖孽。而彼时他即将擢升为丞相,绝对不允许家中出现妖孽,毁他名声坏他好事。
疼爱幼子,哪有他前程重要。
最后是余氏以死相逼,才护住安长卿。安知恪却因此厌恶他们母子,又或者当真害怕安长卿是个妖孽,将母子三人迁往最偏僻院子,不许再请大夫更不许踏出安府大门步。自己更是再没有去看过眼。
“那时候没有大夫,只能遍遍拿清水给你擦身,熬米汤硬灌下去……”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安长卿高烧渐渐退。又过半年,脸上红纹渐渐消退,腿上鳞片也自行脱落。
余氏不敢声张,除当日大夫和安知恪,没有人知道安长卿曾生过这样场怪病。只是安长卿虽然病好,安知恪对他们母子也失耐心。余氏不是爱争抢之人,又被安知恪当初毫不犹豫变脸伤心,干脆带着儿女偏安隅。
后来双儿女慢慢长大,如果不是刻意回想,她几乎都要忘安长卿小时候曾经生过这样场怪病。直到安长卿与萧止戈成婚,她才又想起这事,担忧婚后怪病会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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