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是非来不及坐下,就拿着手札站在窗边仔细翻看起来,时间书房中只有轻微翻书声,良久后看完,胡是非感叹声:“这郭大夫倒是个奇人。”
“手札是真是假?”萧止戈问。
“应该是真。”胡是非道:“手札上记载许多方法,现在仍然可以沿用。不过看他记述,病人应该是本身体质就不好,所以孕期反应才会与王妃大不相同,王妃身体康健,倒是不必为此担心。”
萧止戈关心却不是这个,他闭闭眼,缓缓吐出口浊气才问道:“若是王妃临产,是否也要剖腹取子?”
胡是非只迟疑瞬,便实话实说:“是。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天生便有生育器官,但是男子却没有。”
原本以为她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她却只要两千两银子,萧止戈下意识看向周鹤岚求证。周鹤岚点点头:“确实如此。郭夫人小女儿重病,需要不少名贵药材供养。许诺她两千两,她才愿意同来这趟。”
原来是这样。萧止戈略放心,道:“先叫下人支取银子给夫人,只是还会再找人求证手札真伪,夫人需要在府上再住上几日。确认真伪后会派人送夫人回去。”、
郭夫人犹豫下,点头应下。
叫下人带郭夫人下去安置,书房里只剩下三人、萧止戈又叫人去请胡是非来,之后才坐下来,将手札递给安长卿看。
这本手札,从郭大夫第次接触到怀孕男子,直到他临产生下女后离去,俱都记载清楚详细。
其实若是鲛人族记载为真,不分男女,带红纹者皆可生子,那带红纹之人体内必定与常人不同,合该有另套生育器官。但是他后来给余绡做过检查,却发现余绡同寻常男孩儿并没有区别。
如今再结合这本手札中所述,更加确认他想法。要是鲛人族
只是越写得清楚,其怀孕生子过程就越触目惊心。或许是与病人有约定,郭大夫即使在手札中也没有提到病人姓名等信息。只从二人初次见面记述中可以看出,这位病人是独自人,而且身体情况并不好。
病人寻到郭大夫时,已经怀有四月身孕,尚未显怀,但孕吐比寻常妇人更严重,最严重时甚至吃不下饭菜,每日只能喝粥。小腿水肿严重,行走吃力。又受不得半点热,终日都待在阴暗偏房之中。
安长卿皱眉看着,他虽然没有孕吐和水肿,但确实不太耐热,尤其是今年格外苦夏。这看来,这本手札并不像是胡乱编造。
因手札中所记载之事,书房里气氛有些沉凝。胡是非匆匆赶来时,就见三人都皱着眉,脸凝重。
他心里咯噔下,急急忙忙行礼,手中就被萧止戈塞过来本手札:“你先看看,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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