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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长卿说到做到,第二日就亲自送她去女学。
女学院长是位四十余岁女先生,原先是雁州颇有名才女,丈夫去世后又没有儿女,直寡居。女学设立后便请她出山。安娴钰要进女学,需得通过她考校。
安长卿只是送她过来,给她鼓舞士气,也没想到走后门。因此送人过来后就在前厅等候。安娴钰则随着院长去后头。
没坐上盏茶功夫,就见齐巍拉着谢陵大摇大摆地过来。
女学是安长卿提议设立,雁州地处边关,因多年来遭受北狄侵染,养出彪悍民风,即便是女子,在危急时刻也敢提着菜刀上战场。曾经还出过好几个巾帼不让须眉抗狄女英雄。
因为余氏和安娴钰缘故,安长卿从不觉得女子就比男子差。就像安娴钰,若不是身为女子,以安娴钰才学,便是去参加科举也是使得。安长卿推己及人,觉得这个世道对女子苛责太多,因此才提议设立女学,希望让边关女子也能读书识字明理。
原本提出来时他以为会遭到反对,却不想几位看起来迂腐顽固老大人却并未强烈反对,反而斟酌番后表示赞同。雁州在邺京高门大族看来,是贫瘠苦寒未开化之地。但正是这样未开化之地,没世家大族约定俗成所谓“规矩”,却拥有比邺京更开放包容风气。
提议方案被完善后,女学便陆陆续续地开办起来,时间倒是有不少女子去学堂上课,只是先生却不够,官府这才张榜聘请女先生。
即使安娴钰不主动提出来,安长卿本来也准备找机会问问安娴钰意见。安娴钰学问做得好,若是只关在深宅大院里,反而是浪费她才华。
“你们怎来?”安长卿挑眉,目光落在齐巍身上。
齐巍笑得活像个傻子,还义正言辞:“听说安小姐要来女学当先生,们深感敬佩,所以来看看。”
边上谢陵斜他
见她面露忐忑,安长卿抬手摸摸她头,温声道:“女学刚刚起步,如果去,少不要吃苦,你想好?”
安娴钰坚定地点点头:“想好。”
看她模样,分明是早就思虑过许多,今日才鼓足勇气说出来。上世没能护住妹妹,重活世,安长卿已经不执着于她婚事,只希望她能过得开心自在些。左右以他和萧止戈权势地位,即使安娴钰辈子不嫁人,也没人敢说闲话。
“明日亲自送你过去。”安长卿神色温和,语气带着鼓励:“你能有自己想做事很好。”
安娴钰本来以为这样出格想法会被娘亲和兄长说教番,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答应,就连娘亲也没有多说什,她诧异地睁大眼,良久才抿唇笑起来,眼底尽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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