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十四年,青黄不接之时,石家钱庄放印子钱,以‘羊羔息’计利。次年秋,百余户佃户无力偿还,土地被强占还息,又有相貌姣好农家女被强行押走还债……”
多年来豪强地主横行,所做罪行罄竹难书。而势大石家更是肆无忌惮,仗着官府都要看他脸色靠他供养,嚣张到连遮掩都懒得地步。但凡是石家人看上田地、女人……他们便能光明正大抢来。这些年不知多少佃户因此沦为石家敛财人牲,又不知有多少良家女被石家人强抢入府。石家宅邸,富丽堂皇可比邺京禁宫,出行衣食,均不按制,奢华堪比公侯皇室。
萧止戈面色阴沉将证据劈头盖脸扔在石开仁脸上,没有再给他辩驳机会,冷声道:“石家干人等,豢养私兵,侵占土地,滥杀无辜,强抢民女……视律法如无物,干罪行罪无可恕。传本王令,即刻
行都是软轿马车,前呼后拥,何尝有如此狼狈步行时候。又有谢陵在后面催促,那神态仿佛赶着群牲畜,等他们赶到时各个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因先前拒不开城门,萧止戈对他们已经磨刀霍霍,此时态度自然也说不上多好,连坐都没让坐,便开始询问庆州城内情况以及何处兵力布防。
庆州城内,豪强护卫军占据西城门和南城门,此处为南城,多是豪强富户宅邸。流民则把控北城,占据东城门和北城门。中间以庆州长街为界限,两方各派人把守,虽目前已经没有大规模争斗,但摩擦和小规模打斗都不少。直至萧止戈到来之前,城内直维持着微妙平衡。
“城内护卫军有万人?”
萧止戈眉头挑,冷凝地看着他们:“侵占土地田宅,豢养私兵,拒不开城门……”
“……是谁给你们胆子?”萧止戈声音沉,神情肃杀看着他们。
有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不敢辩驳,但也有人抵死不认账。石开仁昂首道:“王爷这就冤枉们,土地买卖都是你情愿签契,谈何侵占田宅?再说豢养私兵,若是没有这些私兵,庆州城早就被流民攻陷。等不敢居功,却也不能俯首认罪!还请王爷明察!”
见石开仁开口,其他人也仿佛找到主心骨般,纷纷附和。
萧止戈等他们说够,方才抬手,叫周鹤岚将早就备好证据带上来。他此行就打着先杀豪强平民愤再怀柔收拢流民主意,对这些豪强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周鹤岚在南方诸州郡来往已有些时日,又常与豪强地主打交道,这种时候,也最好搜集证据。
箱证据被放在边上,谢陵随意捡起份念道:“庆历十三年,石家长房二子石阡看上农家女,欲为纳其为妾,农户女不从,石阡怒杀农家女父母,强占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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