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有昔日下人手脚伶俐地接过他解下披风,安长卿脚步不停往里走,就见里间也大变样,陈设位置都没有变化,只是用具却都换上材质更上等更新。
“喜欢吗?”
安长卿回头看他,到嘴边“太过铺张”又咽回去,弯唇笑笑,他道:“喜欢。只是两个孩子睡在哪儿?”
这屋里显然没有摆放婴儿小摇床。
萧止戈眼神闪下,随后又十分气壮地道:“将旁边厢房改下,日后就让奶娘带着他们住吧。”
摘头上绢花掷向马车,之后又匆匆躲进人群之中。有人开头,路行去,朝着马车头花人越来越多。萧止戈原本还勉强维持平和脸色,在看到还有男子也在掷花时,彻底黑。
他不许安长卿再掀开马车帘子,路沉着脸护送车队到王府。
只可惜如今北战王英明仁慈美名远扬,并不输给王妃多少。大家都在传北战王其实面黑心慈,因此现在并不是太怕他冷脸。
马车直接驶进府中,安长卿这才掀开帘子下车,看着马车前头堆满各色绢花手帕,再看看萧止戈漆黑脸色,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爷怎连这种干醋也吃?”安长卿无辜道。
安长卿还没来及表示疑虑,就被他牵着去旁边厢房。厢房里也烧着地龙,地上铺柔软毯子,除两架雕工精细小床,屋里还有摆着各式各样新奇有趣小玩物,甚至还有两匹十分逼真小木马。
萧止戈道:“现在还小,便叫他们在正院住着,等以后珠儿大,再分院子。”当然更有可能是等两个孩子长大时,他们已经不需要住在王府里。
成婚这久,安长卿哪能猜不透他心思,这人分明是嫌
萧止戈看着他弯起眼睛,抿抿唇,心想小姑娘就算,就连男人都敢掷花,这怎能叫干醋?
北战王抿紧唇,心中提起十二分警惕,只是面上却不说,反而牵起他手道:“你不在时,将府中修缮番,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再叫工匠来改。”
他与安长卿在前,乳母抱着两个孩子在后,家四口同往正院行去——此行余氏与安娴钰并没有回来,安娴钰是女学事时脱不开手,余氏不放心她个女儿家,便也想跟着留下来。安长卿想着此次回邺京,也许又要生事端,便干脆将她们留在雁州。
等进门,安长卿看着焕然新院子有些咋舌。在他记忆里,不管是上世还是这世男人,都不是会奢侈度日之人。只是如今这王府陈设,实在是有些奢靡。
屋里没有摆放暖炉,但走进去就是扑面而来暖意,显然是屋里铺地龙,暖意中还夹杂着浅淡香味,清冽素淡,是他平日喜欢且常用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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