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在画卷上题“迟日江山丽”般,安长卿父子三人是他江山;而安长卿也悄然将家人名姓亲手刻在印章之上。
想到昨日事情安长卿就气恼,又剜他眼,愤愤伸出脚踢他下:“你把画卷和印泥拿来,要落印。”
萧止戈从善如流地将东西拿来铺在他面前,又将印章沾上印泥递给他。安长卿接过印章,抿着唇神色郑重地那句“迟日江山丽”题字之下落印。
“好。”安长卿终于又开心起来,指挥着萧止戈干活:“得再找个地方挂起来。”
只是挂在哪里却是个问题,干正宫,崇政殿偏殿,御书房,雁王府……要挂地方太多,画却只有副,实在难以抉择。
章是上等紫翡翠雕成,外形古朴简洁,触手却光滑油润,显然被人细心打磨过。再看印章上刻字,上头分明刻着“萧安珩珠”四个字。
萧安珩珠……萧止戈心里热,摩挲着印章问道:“喏喏什时候刻章,怎不知道?”
安长卿才找出印泥,被他这问,便呆呆,紧接着似乎想起什又紧张起来,慌慌忙忙地从他手中抢过印章,横眉竖眼地凶道:“不许动,这是你生辰礼!”
说完便没头苍蝇样要找地方藏起来。萧止戈心头又软又烫,将光着脚满屋子到处乱窜小醉鬼捞进怀里压在塌上,又从他手中哄过那枚印章妥善放在边,方才贴着他唇道:“嗯,这个生辰礼很喜欢,再送喏喏样礼物……”
安长卿迷茫地睁大眼睛,被迫收下萧止戈另份别致“生辰礼”。
萧止戈将印章小心地收入盒子中,拍板道:“这幅画就挂在御书房里,等以后每年画上幅,总能将这些地方都挂满。”
安长卿被他逗得笑起来:“你也不怕被大臣们笑话。”
萧止戈将他连人带被褥抱住:“有什可笑话?怕是他们羡慕都羡慕不来。”
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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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长卿没能早起,等醒来时萧止戈都已经下朝回来。正坐在床边把玩着那枚紫翡印章。见他醒来便笑:“醒?头疼不疼?”
安长卿摇摇头,目光落在那枚印章上,又移到画卷上,再想起昨晚……脸色阵红阵青,忍不住狠狠剜萧止戈眼。昨晚就是他哄着自己要写落款,结果却拿毛笔在他身上……
萧止戈恍若未觉,还道:“这是你先前挑中那块紫翡翠料子吧?什时候偷偷刻好?”
二人去梁州与西蜣谈翡翠矿归属时,安长卿曾带块紫翡翠料回来,得空便会拿着工具雕琢会儿。只是后来事多,又回邺京,萧止戈便再没见他雕过,只以为他是没兴致。却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偷偷刻好,还在上头刻家四口人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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