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如峪愣,随即便明白他意思。他口中有些发苦,抛去这江山与雨泽王身份,他实则并不比普通人多多少筹码。闭闭眼,淮如峪道:“明白陛下意思。”
他起身揖:“既如此,不便再勉强。今日之事是冒犯,还请陛下将属下交还于,为表歉意,雨泽与大邺商路互通之事,雨泽再让成利。”
萧止戈神情微冷,宽大袍袖下手紧紧攥着安长卿手,并不挽留地送客。
淮如峪至到门口,神色已有些释然。只是他似想起什,又转身道:“方才还有事忘说。这毒当年由先王所制,只在每任雨泽王直系子孙血脉中留存,每十年便需圣使解次
请雁王同去雨泽,探鲛人墓。圣使既是从鲛人墓来,那鲛人墓中必定会有解毒之法。”
“鲛人墓在何处?墓中可有危险?雨泽王可有十成把握全身而退?”
淮如峪默然,而后摇头:“不知。”
萧止戈声冷笑:“那雁王凭什同你去雨泽涉险?雨泽王室这些年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如今快死却想找他救命,雨泽王自己觉得这桩买卖公平吗?”
他咄咄逼人,淮如峪在他质问中闭上眼,似思索良久,方才道:“这些年确实是们对不起雁王母子,此番请雁王帮忙,不论亲情,只做交易。这些年因中毒缘故,并未成婚也没有子女。若是雁王愿意出手相助,待解毒之后,愿立雁王为王储,将这江山托付雁王。”
这毒只对王室直系血脉起作用,因此这些年来雨泽王室血脉直不丰,是子孙太多秘密便守不住,二则是先祖们担心血脉太多,解药却不够。因着种种顾虑,雨泽传到他这代,真正直系血脉不过就剩下他和胞弟两人而已。
他十岁目睹父王毒发惨死,而后十五年间,边要顾着雨泽江山,边还要四处寻找解毒线索。然而年复年过去,失望越多希望也越渺茫,他们兄弟二人更近乎是在等死。他这些年来克己自律,不立王后不纳嫔妃,更不近女色,便是厌倦这从出生便开始等死宿命,宁愿叫这血脉断绝在他这里,也不愿意再生下孩子,叫他们重复自己老路。
淮如善总笑话他看不开,便是注定三十岁要死,也该享尽人间富贵再死,如此也不枉白来人世趟。这个弟弟常年四处游历,偶尔回宫来也不愿多待。外人都说是他对弟弟太过严厉,兄弟间生间隙。然而实际上他知道他看似洒脱,实则想法与他样,否则也不会这些年来跟他般不肯留下血脉。
淮如峪以为他以江山做筹码,这两人总要考虑二,然而萧止戈却毫不犹豫地抢在安长卿之前拒绝他。
“雨泽王以为在朕心中,雨泽江山与雁王,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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