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安长卿被余二姑姥姥留下来,方才知道知道鲛人族来历。
大约不知道多少年前,鲛人族还只是群普通渔民,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海边,靠着捕鱼为生。有日村子里男人们照例出海捕鱼,却带回来条奇怪大鱼。据先辈传下来描述:那大鱼身暗金色鳞片,额头有角,眼珠如琉璃,似是灵物。但那时候村子缺衣少食,这条大鱼,够全村人吃上十天半月。即便那大鱼眼神似有乞求,村民们仍然将大鱼杀死,每家每户分鱼肉。
吃鱼肉村民,不久之后就生怪病,许多人身上开始长鱼鳞,脸上、身上、腿上……这些村民害怕被当做怪物,也不敢去找大夫看病。就这日日地煎熬着,渐渐便有撑不住村民死、疯……侥幸没死人,都做同个梦,梦见那条被所有村民分吃大鱼。
那大鱼自称是跳过龙门龙鱼,即将飞升。却被村民意外杀死分吃血肉。死而不甘,怨气与诅咒便融于血肉之中,所有吃下大鱼血肉村民,都逃不过它诅咒。
“龙鱼存在是否可信已经不可考,但诅咒说,大约是真。”旁余五补充道:“那些侥幸活下村民,有保持人模样,也有人变成人身鱼尾怪物,只能从此生活在海上。有人偶然在海上看见人身鱼尾村民,便将他们称作鲛人。而维持人形,仍然生活在村子里村民们,自此改姓余,自称鲛人族。”
侥幸活下来鲛人族,整个搬迁到更隐蔽海边去,以为只要诚心忏悔,在他们死后,诅咒便会终止。但年复年过去,他们却发现,那诅咒并没有随着时日减淡。第批吃鱼肉村民相貌不再变老,最长可以活到百五十余岁,只有在他们将死之际,他们暂停衰老面容才会飞快地变老衰败,最后迅速死去。而他们生下来男孩,身上开始出现各种奇异红纹……到成年之后,甚至能像女子样受孕……
种种异于常人表现,叫隐居避世鲛人族更加惶恐不安,他们只能更加小心谨慎地藏匿行踪。但世上没有不透风墙,容貌不老这样异事,根本不可能彻底地藏住。上至寻求长生不老皇帝,下至江湖术士都在寻找鲛人族踪迹。鲛人族忽然成可居奇货。只能如同过街老鼠样狼狈逃窜。
他们被追赶着,藏到更深更远海上孤岛去。从此再也不敢与外族人过多往来。但是岛上贫瘠,他们想要维持生活,只能靠着捕鱼织布,数月或者半年出次海,冒险去与外族人交易。
“可岛上就这多人,大家都是个村子亲戚。不与外族人往来之后,血脉传承就成难题。”余二道:“据说那时候鲛人族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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