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跳跃得太快。秦满几乎没有思考,平静道:“因为她爱你。”
“她甚至连性别都不知道,为什会爱?”纪燃问。
“不知道,母爱自古以来都很难解释。”秦满失笑,“不过很肯定,她爱你,非常爱你。”
那这份爱,定不会因为时间或生死而流逝。纪燃想。
不然他此时此刻,怎会这真切热烈地感觉到这份感情存在呢。
“求不如求法官,让他判轻点。”
纪老夫人沉默。
她知道,她是说不动纪燃。
许久,电话那头传来声讽刺笑:“你刚刚不是说,赵清彤做错什吗?”
“她做最大件错事,就是生下你。”
关注度太高,她再做什都是无济于事。
“你爸身体你不是不知道……他都这惨,你还是不愿意放过他吗?”纪老夫人揉着眉心,隐忍着问。
“赵清彤当初不惨吗?也没见您老人家手软。”纪燃嗤笑,“手上虽然只有你管家和经纪人通话记录,但要真想查,也不是查不到。”
其实纪燃手上,并没有关系到纪老夫人任何证据,管家日不招,她就日无恙。
但他偏要这说,他就是要她吊着心过完下半辈子。
“你知道当初给她提多好条件吗?只要她把你打,会给她笔钱,给她许多好资源,足够让她成为真正大明星。可她呢?不识好歹,非要把你生下来,给别人带来这多麻烦,到最后,连自己都不得善终。”
纪燃挂电话。
秦满回到家时候,就见纪燃躺在沙发上,魂不守舍地看着天花板。
他走上前,弯腰凑到纪燃眼前,打断对方思绪:“在想什。”
“在想……”纪燃说,“秦满,你说妈当时为什要生下?”
“你这做能得到什?!”扯到自己身上,纪老夫人就没法再强装镇定,“你妈都死!死这多年!你就不能给她点体面吗?你知道这种事对个女人来说有多丢人吗?现在这多人、这多张口舌都在议论她,你要她如何安息!?”
“丢人?”纪燃笑意不过瞬。他绷紧嘴角,问,“她有什好丢人?这事从头到尾,难道不是您儿子错吗?那该换问你,出这事,你觉得丢人吗?”
纪老夫人哑口无言。
“还有,安息?”纪燃问,“要真有这个说法……这多年来,她什时候真正安息过?”
纪老夫人做个深呼吸,艰难地说:“小燃……算奶奶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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