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
不能打你？”杜云停说，“坏分子，人人都该打！”
顾强别
不知道，坏分子帽子不能带却是知道。这要是带
，那是要被拖出去批斗，他嚷嚷：“怎是坏分子？”
杜云停冷笑
声，套套说给他听：“当时是谁征兵？那是咱们党！那是出于国家角度大义！国家都表彰他，你却说他那段时间不养爹娘，这不是只要小家不要大家吗？你这不是该批斗资本主义作风？”
顾强愣，“……”
杜云停不给他说话机会，接着道：“顾黎同志直以来团结友爱，帮助他人，这都是z.府提倡！你这时候却说他拿不回钱是废物，你是不是思想觉悟不够高？”
那青年盯着顾黎看，表情也不怎好看，张嘴嘲讽道：“转业费都没有，这会儿怎还有钱请人吃东西？”
这句话出来，杜云停就知道对方是谁。
应该是顾黎那个弟弟。
顾黎沉声说：“顾强。”
“怎？”顾强吊起眼睛看他，“你还怕说？你哪儿来这多钱，嗯？”
这句话只是在心里略微转转，没有问出口。男人沉默地迈动着双腿，跟着他往外走。
卖盐水棒冰就在人群边上，小小个筐子上头盖着布，垫着棉被子保温。
杜云停拿两个，顾黎默不作声率先把钱掏。
青年分给他个，自己先开始吃。
他吃棒冰这种东西相当有技巧，不像平常人样咬着吃，非要点点含着吃，兴风作浪心思昭然若揭。顾黎目光果然跟长在他身上样，几乎都快忘自己手上也拿着个，看好会儿才蹙蹙眉，扭转过头，“你好好吃。”
顾强张着嘴巴，居然被他给唬愣，半天没辩驳。过好会儿才
旁边姑娘连拉他衣服，说：“算，算……”
“算什算，”顾强接过棒冰，嘴里面话也没停，毫不掩饰地恶语相向，“爹娘你也不养，钱你也拿不回来，你说你还有什用？——这多年，还是废物个。”
话音刚落，杜云停忽然走步上前，抡圆手臂猛地给他巴掌。
这巴掌清脆响亮，下子把顾强给抽懵，手里头冰棒都掉在地上。他身边姑娘猛地叫起来，杜云停说：“别叫，你声音还没戏里头大呢。”
顾强终于反应过来，仍然不可思议，“你打？”
杜怂怂咬着棒冰，在心里嘿嘿笑。
7777：【……】
好想打他，说真。
他们还没走开，忽然听身边有人说：“给也拿俩冰棍。”
顾黎看眼，神色忽然变变。杜云停也跟着往旁边瞟瞟，来是个村里头青年，看着年纪和他差不多大，身边还跟着个姑娘。这俩人，杜云停还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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