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半天,里头杜云停却没什反应,不得不按着性子又问声,“郁涵同志?”
这回门开。郁涵汲着布鞋,模样倒像是刚刚才睡醒,眼尾处片殷红。要是平常,白建生会觉得这幕赏心悦目。毕竟这个小知青生白,五官又秀气,比起村子里头大多数姑娘来都要生好看。他又是喜欢这模样,看见就觉得舒服。
可这会儿,他却没什心思欣赏,只想着让杜云停出来,“有些事。”
杜云停不走,站在门里打个哈欠。
“白同志有什事?就在这儿说吧。”
“是,家二狗子也说看见。”
“家里几个都瞧见……”
“就是家里娃娃说,娃娃总不会骗人吧?”
“看桂花这孩子,十有八九是真偷人家东西……”
白建生爹老脸挂不住,连喝好几声,才把这阵窃窃私语压下去。他虎着脸,说:“不可能。们桂花不是这种孩子,等回去问问。”
别,说:“老四,你怎总是说瞎话?”
“谁说瞎话?”女方亲戚直冷笑,“大家都知道。你家妞儿偷人家郁知青钢笔,还扯谎说是她哥买给她——你要不信,就出去问问,看这村子里还有谁不知道?”
他们忍也不是两天。这人早就不是村里支书,可偏偏还倚老卖老,没事儿就好搅和进别人家家事里头,把自己那套当政策样要求别人。
也就那些老人给他脸,像他们这种外来,早就看不惯。
这怎还能在村里头厉害这多年?
屋子里还有个和杜云停起住男知青,这会儿也醒着,正竖着耳朵听两个人说话。白建生心里不舒服,怎也没办法在个旁人面前说这件事,“这是私事,还是出去吧。”
谁知对面小知青居然挑挑眉,没有答应打算,反而稍稍瞪圆眼,模样有点诧异。
“和白同志能有什私
他转过身往家走,心却扑腾扑腾直跳。
桂花到底是不是这种孩子?
白建生爹把烟袋子捏紧,眼底片阴沉,像片驱不散乌云。
他很快就和儿子块上门。上门时间是晚上,月黑风高,没什人留意。
白建生敲敲门,让杜云停出来,“郁涵同志,有些话想和你聊聊。”
白建生他爹还真不信自家妞能去偷东西。可抬眼看,周围群人居然都默不吭声,谁也没反驳。
他心中开始觉着不对头。
“你们是看着妞偷?”
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个老人说:“看倒是没亲眼看见。可村子里娃娃都说,亲眼看见桂花拿钢笔去学校。上头明明写是郁知青郁,她还非说是秋字。……这不是骗人这不是?”
其他人也跟着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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